聽到這個聲音,楚向宇居然有種激動的感覺。
自從知道楚刑天是自己的養父後,楚向宇就知道,自己其實是個孤兒。
在楚刑天死後,楚向宇也曾想過有關自己身世的問題,根據他的推斷,如果真有人知道自己身世的話,那麼這個人隻能是謝振海,也就是楚刑天生前的好友,國安第九局的現任局長。
楚向宇不是沒想過要去找謝振海問個明白,但隻要是人,在情感上就會有一些想要逃避的人和事,而他想要逃避的,顯然就包括謝振海和謝靜父女,當然,主要是謝靜。
而此刻說話的,正是謝振海。
楚向宇一怔之下有些狐疑,謝振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說他……
正要腦洞大開,陳院長辦公室隔間的休息室門打開,一對男女走了出來,男的手裏拎著咖啡壺,哈欠連連,邊走還邊抱怨:“大半夜的不讓睡覺,跑這麼個鬼地方來……局長,有沒有加班費啊?我們可半年多沒放假了,魂者也是人啊,不是驢……”正是許子衿,而他身邊端著一摞咖啡杯的,則是唐琦。
楚向宇頓時放下心來。
謝振海扭頭指著他笑道:“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既然來了,就一起坐坐,聽在座幾位講講故事。”
楚向宇點頭,找了個空位坐下,許子衿和唐琦給在座眾人每人倒上一杯咖啡,然後許子衿也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擠眉弄眼的說:“小宇,聽老鄭說你表現不錯,最起碼沒見死不救、臨陣脫逃什麼的,組長正考慮吸收你進雲組呢……”
楚向宇說:“叫我大宇行不?”
“好的,小宇,我跟你說啊,我們雲組待遇可比其他地方強多了,三公不限……”
謝振海用力咳嗽了一聲,許子衿這才閉嘴,開始玩麵前的那杯咖啡,咖啡的水珠在他魂力的控製下形成各種圖案,二龍戲珠、皮皮蝦玩籃球,想變啥樣變啥樣……
謝振海沒再搭理他,而是把目光轉向顧長雲,說:“顧董,說說你們的故事吧,我相信一定會很精彩。”
顧長雲苦笑一聲:“九局局長大駕光臨,我們幾個老不死麵子還真夠大的……好吧,反正我們都是將死之人,這個秘密,再留著也沒什麼意義。”
緊接著,顧長雲說出了一段跨度近百年的秘史。
這座教堂興建於清末時期,距今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原身是一座天主教的修道院,是一位名叫喬治-史密斯的神父創建的。
有一次,史密斯神父救了一個人,這個人是被鄉親們當做妖怪差點沒活活燒死的,被史密斯神父救下時身上已經被燒的稀爛,大部分內髒都熟了,但史密斯神父本著一顆仁慈的心,還是把他抬到了教堂進行醫治。
讓他意外的是,一段時間後,這個人居然滿血複活了,而且恢複極快,這讓史密斯神父大為驚奇,查經據典之下認定這人是神子降世,說白了就是跟耶穌基督一樣,是上帝的兒子。
不過在接觸一段時間後,史密斯神父卻發現這個神子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完美,通俗點說就是完全沒有慧根,根本就是一粗人,跟那些泥腿子農民沒啥兩樣,自己給他講經,他一點兒都聽不進去,反而能睡著了,飯量還賊大,動不動就喜歡動拳頭,而且被教堂供養了一段時間後覺得這裏夥食不錯,還賴著不走了,史密斯神父為此也大感頭痛。
一段時間後,史密斯神父從“神子”口中聽說了一個秘密,那就是對方看起來是個中年人,實際上已經活了100多年了,沒病沒災,過了30歲以後老化的就特別慢,上次差點被人燒死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過段時間就能複原,這讓史密斯神父震驚不已。
史密斯除了神父這個職業以外還是一名醫生,而且是名醫術高超的外科醫生,在好奇心與求知欲的促使之下,他對神子進行了全方位的研究,西醫的研究有些殘忍,抽血割肉幾乎是必然的。
神子卻是滿不在乎,反正隻要有吃有喝,割點肉很快就能複原,人家神父養著自己,想割點就割點吧。
事情的轉折源自於史密斯神父的身體狀況。
一段時間後,史密斯神父突然發現自己患上了絕症,他才四十多歲,神子活了100多歲都沒活夠,他肯定也不想死,但已當時的醫療水平他那種病根本沒救,最多撐個一兩年必死無疑,惶恐之下人性險惡畢露,史密斯神父再一次以研究的名義帶神子進入了他秘密修建的地下墓室,而這一次,隻有他一個人出來。
從那以後,史密斯神父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沉默寡言,常年穿著帶兜帽的大鬥篷,並在翌年開始大力興辦孤兒院,取名“聖喬治孤兒院”,從全國各地大力收養孤兒,顧長雲和楊院長等人,就是這樣被收養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