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納達指刺拔出的一瞬間,已經飛到距她不足5米的棒球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強光,她下意識的一縮頭躲到卡爾身後,同時抬起右手遮住雙眼,隨即感到手臂一股大力傳來,卡爾已經掙脫束縛,一個滾地躲開。
對麵傳來丹尼斯的狂笑:“哈哈,看我的強力連擊本壘打!”球棒連揮,瞬間再次擊出五枚棒球。
激射的棒球有如彈珠台般四處飛舞,從各個角度不斷攻擊納達,每當表麵的魂力變弱時,棒球便會飛回丹尼斯的麵前,然後他揮棒猛擊,棒球便會滿血複活,再次激射著朝納達飛來。
而卡爾在逃脫之後,也徑直走到丹尼斯身邊,撿起他扔下的步槍對著納達開始點射,頻率雖然不快,但每一擊都蘊含魂力。
納達本就是甲魂,速度力量並不擅長,被另外兩個甲魂夾攻頓時完全處於下風,此時她也看出來了,這倆人根本就是一夥的,無奈之下隻得故技重施,拚著硬挨兩下躲進一堵石牆後,但卻沒察覺到,慌亂之下,一片樹葉樣的物品從她身上遺落,飄入牆角。
卡爾和丹尼斯收起武器迅速追上,轉過牆角,卻發現納達已然消失不見了,丹尼斯聳了聳肩:“切,會隱身的女人,比下水道的老鼠還要難纏。”
卡爾糾正道:“是隱匿,不是隱身。”
“一個意思……”
“No,從語法上來說,是兩種含義!”
“F**k,我剛救了你,能不能別跟我討論這種無聊的話題!我說一個意思,就是一個意思!不然我們就拳頭上分勝負!”丹尼斯惱羞成怒。
“好吧。”卡爾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我們肯定抓不住她了,但任務必須完成……”
“是你的任務,不是我的,OK?我隻是看在你初中時給我送過數學答案的份兒上……”
“OKOK,丹尼斯,我知道,你隻是為了還我人情,但接下來你得繼續去追蹤這個女人……”
“F**k,你讓我去追蹤一個影子?我可不是忍者!”
“但我受傷了,而且外骨骼也毀了,沒有熱成像,我無法抓住她。好在我們已經拖延了兩個多小時,她跟同夥約定的時間應該已經過了,他們的陰謀應該不能順利實施了,所以你務必在我趕回來前幫我拖住她……再幫我一次,兄弟!”
“Shit!就當還你高中時給我送曆史答案的人情了!記住,你可以利用的人情債已經不多了,丹尼斯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丹尼斯說完,收起球棒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離開。
卡爾並沒有問他為什麼去那個方向,以他和丹尼斯幾十年的交情判斷,答案隻有一個:“直覺。”不過他相信丹尼斯的直覺,單純的人,直覺總會格外的準確。
目送丹尼斯離開後,卡爾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納達給他造成的傷害不輕,尤其被指刺截斷心血管那一下,時間太久,導致他魂力大損,他最後開那幾槍都是強撐著挺過來的。
他仰起頭,對著空中盤旋的無人機做了個請求支援的手勢,幾分鍾後,一名身穿戰術馬甲的教官趕到,將他背起,迅速離開。
時間回到一小時前。
在遺跡另一側邊緣的一座建築內,四個男人迎麵站立,兩個黑人,一個白人和一個亞洲人。
四個人明顯是一夥的,臉上表情各異,但都悶不做聲,似乎是在等著什麼。
少頃,亞洲人率先不耐煩:“尤桑,納達醬還能不能來了?”
被他稱作“尤桑”的白人正是之前跟楚向宇等人組隊的尤素福,而問話的人,看說話習慣也能看得出來,正是石原。
尤素福瞥了石原一眼,說:“不知道。”
石原似乎有些火大,瞪著尤素福語氣嚴厲:“尤桑,別忘了雇傭兵守則,現在我是你們的雇主,你務必給我一個明確答案!”
尤素福眼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屑,卻沒有反駁,隻是懶洋洋的說:“這裏是試煉對抗的場所,所有人都是敵人,還有那麼多原生蟲的寄生體,發生什麼意外誰都無法預料,她能不能到,我怎麼知道?”
“你的符咒不是可以當通訊器嗎?”石原掏出一小塊黑乎乎、髒兮兮的獸皮狀物品:“你可以再用一次能力,馬上確定她的位置!”
尤素福搖頭:“沒用,我剛才已經試過,符咒已經不在她身上了。”
石原大怒:“八嘎!那你為什麼不早說?這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尤素福反唇相譏:“八嘎你媽逼!別以為我聽不懂日語,我是收了你們的晶幣,但不是賣給你們了,想裝大爺滾外麵裝去,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石原一怔,沒想到尤素福居然如此不留臉麵,他深吸一口氣,鞠躬道:“哈伊,尤桑,是我冒昧了,請原諒!但任務刻不容緩,既然聯係不到納達醬,那麼我建議,立即開始行動!”
“行動?”尤素福蔑了他一眼:“守門的教官可是5級魂者,沒有納達幫我偷襲下咒,憑我們幾個,去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