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楚向宇也有些猶豫,要說不想去中央湊熱鬧,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過湊熱鬧的結果卻是有可能是沒命,這顯然讓他無法接受。
對於洛佩斯之前所說的東大社想要盜取神石,他並不在乎,他雖然有是非觀,但實則小市民的思想也挺嚴重的,很多時候做出的選擇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至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種論調……他則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認為:自己能力還不夠大。
雖然這也是實際情況,與其他魂者比起來,楚向宇擁有能力的時間確實很短,而且也沒什麼強力的能力,在所有魂者中實力都得從後數的,所以他覺得有沒有自己沒多大區別,自己實在沒必要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去冒生命危險。
還有一點他不願意管閑事的原因,就是他的怨氣很大,當然,主要是針對雲組的。
謝振海所謂的“完全沒有生命危險,同時可以不用殺人也能增長魂力的方式”,現在想起來就跟某種“duang”一下的洗發水號稱自己是純中藥一樣,完全就是坑爹嗎!他甚至懷疑,謝振海是不是故意把自己扔到這,目的就是想把自己弄死在這?
換句話說,雖然他現在算是已經加入了雲組,但他對這個組織,完全沒有認同感,如果現在雲組給他下達什麼指令,他肯定會琢磨一番:有什麼好處?有什麼壞處?不幹的話會有什麼下場……之類的,而不是毫不猶豫,義無反顧的馬上執行。
原因就是,認為自己沒那個義務。
同樣的,他對這個訓練營也是沒有任何認同感,從入營前差點被獵殺那次開始,他就有種被忽悠的感覺。
這就好比一個班級,即便是刺頭學生,平常上課時在老師麵前也會循規蹈矩,但一旦考試完畢、馬上就要離開這所學校了,那麼就會進入一種失序的心理狀態,很有可能會產生一種把教室玻璃砸掉,在教室裏放兩個大炮仗,或是到老師麵前耀武揚威兩下,表達一下“我已經不歸你管了”想法的衝動。
但,這種情況也不是無法抑製的,那就是當老師放下身段,和刺頭學生平等對話,甚至表現出低人一等的姿態時,刺頭的心理就會產生一種極大的滿足感,反而會變得聽話。
說白了就是一種心理需求得到了滿足。
而楚向宇,此時差不多就是這種心態。
他此時不過是一個年僅19歲的青年,雖然經曆的事不少,但少年人的性格卻是一時半會兒改變不了的,所麵對教官的“請求”,他雖然表麵沒什麼表示,實則心裏已經改變了主意。
他看了看敏敏,敏敏聳了聳肩:“隨意,我聽你的。”
看楚向宇有鬆動的意思,伊莎再次勸道:“想想你的隊友,難道就沒有一個值得你牽掛的嗎?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吸掉魂源,變成一具屍體?”
楚向宇思索了一下,苦笑道:“得,教官,你甭說了,說實話,以我的實力,我還是覺得那邊有我不多,沒我不少……”
聽到這話,伊莎臉色一黯,但緊接著又聽楚向宇道:“不過你都這麼說了,那邊確實有倆跟我關係不錯的,我不能坐視他們送命。好吧,就聽你的,我們去幫他們!”
伊莎大喜,馬上帶著兩人直奔中央石塔而去。
此時,中央的戰鬥也已進入白熱化,東大社的數百名寄生士兵已經死傷大半,而且此次行動動用的魂者數量太少,不可能完全攔住向中間彙集的學員,無奈之下,他們隻得收縮防守,將阻擊地點縮回到鬥獸場。
此時幸存的學員大多也已經彙集到了鬥獸場內,還剩二十多人,與東大社的一幫人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撥。
東大社那邊,帶頭的是四人,帶頭的事鞋拔子臉雄蛇,另外三人是襲擊教官團的九魅和血蟾,以及毫不猶豫殺死錢德爾、怒搶奧斯卡人頭的俊美少年夜叉。
至於那名擅長瞬移殺人的紫衣少女雀姬,則壓根就沒再露麵。
之前她支走血蟾時,還很是讓黃福成、李察一幫人心驚膽戰了一段,但直到現在,她都一直呆在地下獸欄裏沒出來。
根據教官團的情報,地下獸欄裏正是神廟的入口,但此時應該還被銘文陣封著,隻有那些不高於3級魂力的寄生體能夠不受銘文陣影響的穿陣而出,雀姬此時在留在那裏,正是在破除銘文陣。
血蟾掃視了一圈對麵的一幫學員,伸出長舌舔了舔嘴唇,獰笑道:“這麼多獵物,真忍不住想殺啊!”說完扭頭對地下獸欄的入口喊道:“喂,雀姬,還有多久能好?”
“一小時。”雀姬毫無感情的電子音傳出。
“切,浪費了20多個魂源了,其中還包括3個5級的,居然還這麼慢?雀姬,你不會是在中飽私囊吧?”
“你下來,如果你能獻出魂源的話,肯定會提速很多。”電子音依舊毫無感情,但顯然不是開玩笑,雄蛇頓時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