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待古庸入座之後,那江一方卻是自屋中取出了一壇子好酒,而後不知從何處擺出了兩隻酒碗,而後擺在古庸的麵前,為古庸與自己滿上了兩碗之後,口中道:“小兄弟,來,我們喝兩口。”
聽得江一方相邀,古庸有感於其對自己的熱情款待,當即便也舉起酒碗,然後與對方碰碗之後一飲而盡。
他雙目澄清,眼神之中不含絲毫雜念。就在二人砰碗之時,那江一方卻是將古庸的眼神盡收眼底。
心底卻是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絲的心安。從古庸毫不做作的飲酒,以及那純淨的眼神之中便可以知曉。眼前的這個少年郎,不論是因為何種原因落魄至今,但他目光純淨,神態安詳,一點也不似魔道中人。
“不知少俠從何而來呀?”
二人飲酒之後,那江一方略微猶豫了一陣子,然後卻是緩緩開口問道。
聽得他的詢問,古庸卻是笑了笑,而後也不再隱瞞,緩緩出聲道:“我從東域而來,乃是參加這一屆百宗入學的晉國子弟,因為一些特殊的緣故,所以未能成功拜入宗門。”
古庸的言語之中帶著幾分遺憾,但那江一方卻是笑了笑,而後道:“我觀少俠絕非常人,雖然衣著邋遢了一些,但神態精神,雖未拜入宗門,卻依舊自信不凡。我想,就算是如今一時錯過了拜入百宗的機會,但不論是附近的鎮江派還是遠一點的鑄劍門,這兩大與天劍宗交好的門派,都會毫不猶豫的收下少俠,隻需要再等十年,諸宗長老於中州各派大開山門之時,定然能夠少俠的一襲之地。”
聽得那江一方的言語,古庸卻是未曾露出絲毫的欣喜之色。他沉吟了片刻之後,卻是笑道:“十年太久,在下恐怕是等不了那般長久了!”
古庸傳承有萬劍歸宗,又修行劍典,鑄有無上劍骨,論根基,卻是自信不比那些所謂的武神傳承之下的百宗差上多少。
他所憂慮的,不過是修行資源的匱乏而已。
聽得那古庸的回複,江一方卻是不置可否,隻是衝著古庸再一次舉碗邀飲,轉眼之間,二人便已成了酒友。
那江一方的酒確實是不錯,古庸作為一個吃貨,對於美酒也是有著幾分垂涎。隻是他平日裏不好杯中之物,故而未曾特意去尋美酒而已。如今有緣與江一方痛飲,倒也是心情大好。
至於那江一方,卻是另外一種心態。從古庸的態度便可以看出,他雖不是中原什麼名門大派出身,但卻也是東域的人傑翹楚,算得上是江湖少俠。
而江一方呢?作為一個漁民雖然生活得頗為瀟灑自在,但是卻始終是社會最低層的人物,一生之中能夠有個習武的女兒便已經讓他十分驕傲,逢人便要誇耀三分,更何況是與這種明顯便是正道之中的人傑少俠同桌子飲酒?
二人心情大好,那一旁的古木卻是有些不樂意了。在他看來,明明有好東西喝,為何古庸有,而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