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知道江誠對自己抱有巨大的仇恨之際,古庸還是選擇了收江誠為徒,他實在無法放任這兩因為自己變得家破人亡的孩子不聞不問。
在收拾了一間還算是幹淨的屋子之後,古庸端坐在了屋子的真中央,一個滿心想著複仇的少年,一個因為巨大的打擊而變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少女。
兩個小家夥就這樣恭恭敬敬的向著古庸敬上了一杯茶水,而後這兩人便算得上是古庸正式開山收取的大弟子了。
盡管之前對一些人尚且有過關於武學方麵的指導,但其中更多的都不過是隨手施為而已。如今當古庸正式收徒之後,便能夠通過慧眼看到那冥冥之中的因果之線。
古庸能夠看到整座村子包括那兩名幸存的少年的因果都與自己聯係到了,所以古庸心底最後的那一絲絲的僥幸也都煙消雲散。
待到喝過了茶水之後,古庸便算是立下了門戶,而後就在少年江誠與江小燕期待的目光下,他卻是沒有當即傳下武功,而是與二人說道:“明日你們先祭拜了父母,然後我們先離開臨江村,接下來,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古庸的話音剛落,卻是徑直轉身消失在了原地。那原本還想要向古庸求取秘籍,抓緊時間修煉的江誠當即心頭一顫,而後卻是握了握拳頭,最終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帶著江一燕下去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在父母的墳前哭了個稀裏嘩啦的兩名弟子終於恢複了幾分身為‘人’的清醒。
雖然江小燕還有渾渾噩噩,但是精神狀態卻實在是好了許多,而那江誠,在充滿了恨意的目光之中,也多了幾分傷感。
雖然這傷感同樣是屬於負麵情緒,但若是沒有愛過,又如何會有這般的傷感存在呢?所以,古庸知道,此時此刻的江誠,內心之中已經回想起了曾經哪些嗬護過他的人的慈愛。
‘一個心底有著愛的人,終究是要好過一個隻知道恨的機器。小子,隻希望你我兵戎相見的那一日不要太近!’
古庸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接下來,他將悉心教導一個似乎注定了要成為‘叛徒’的弟子,這種感覺,還真是讓古庸的內心之中充滿了愁緒的同時也飽含了無奈。
“既然已經收下了你們為弟子,那麼此地也算是為師開宗立派之地,嗯,叫什麼好呢~”
他有些糾結的看著臨江村的位子,而後腦海之中卻是想起了諸多記憶傳承。
“罷了,今後免不得也要將那些個傳承統統在這一方世界之中重新,說起來還都是原創,不如,就叫武宗吧!”
古庸的口中喃喃了兩句之後,卻是雙眼一亮,給定下了這樣的名字。
“宗?”
就在古庸給自己的門派命名之後,那江誠卻是突然一愣,而後看了一眼古庸,口中有些詫異的問道:“師,師傅,難道您真的不知道,在中原,唯有傳承了直通傳說之境的上古武道方才有資格稱之為宗,您......”
聽得江誠飽含懷疑的言語,古庸卻是哈哈大笑,而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為師自有直通武道傳說的武學,卻也當得起宗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