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癩頭麼?怎麼今日不在村中作威作福,倒是有空到我鎮江派來?嘿嘿,莫不是被人欺負了,來尋四長老為你出頭了呀!哈哈......”
那守門的弟子並沒有攔他,但是卻對他的到來嗤之以鼻,竟當眾譏笑。
“還不是四長老心善,看在他老娘的份上。要我說,我要是有這麼一個侄兒,恐怕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嘿嘿,這家夥莫不是四長老的私生子麼?”“休要胡言亂語,他老娘可是四長老的親妹妹。”
人群之中哄笑之聲不絕,眾弟子紛紛對他指指點點。
那癩頭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一般,每次他到這鎮江派來,都準沒好事兒。
雖然每一次四長老都會替他出頭,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便讓鎮江派弟子在對他忌憚的同時,又十分鄙夷這個仗勢欺人之輩。
要知道,那癩頭因為沒有什麼習武天賦,所以不曾拜入鎮江派門下,雖然仗著四長老撐腰,卻也奈何不得鎮江派門人弟子。
但是在那鎮江村中,癩頭可是作威作福的混世魔王,許多弟子尚未入門之前,都曾被他欺負過,而且還有一些門中弟子的親屬,也曾被那癩頭剝削。
雖然礙於四長老的緣故,他們也不敢對癩頭出手,但口中數落他幾句,倒是完全無礙。畢竟,在許多人眼中,四長老本人對他這個侄兒雖然多加庇護,但卻也恨其不爭,怨他丟了自己長姐的顏麵。
那癩頭心底氣惱不已,但卻始終默不作聲。
他在那鎮江村中作威作福,但卻始終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這群弟子未入山門之前,就算是掌門的記名弟子他也敢收拾,但這群人一旦上了山,入了鎮江派,那便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默不作聲的癩頭繞過眾多奚落的弟子來到了四長老的住處,看著四長老的守門弟子一臉鄙夷的看著他,他卻是早已經司空見慣,故而隻是裝作沒聽見,徑直將那口中的口水抹了兩滴在眼眶下麵,而後便哭嚎著往門內衝去。
“哎喲,我的三叔也......”
見到他一副恬不知恥的模樣,那守門弟子臉上的鄙夷更甚,但他卻始終未曾開口阻攔。
等到癩頭衝進了屋內之後,便正好見那四長老睜開雙眼。
“是萊兒啊,怎麼,今兒個怎麼舍得到三叔這裏來了。是不是又有那個不開眼的欺負你了?”
每一次見到癩頭,那四長老都是這樣的一句話,而那癩頭早已經習以為常。
他十分清楚眼前這個男子對自己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懷,若說是愛護,那是鐵定的不可能。之所以處處為自己出頭,卻是因為他母親臨終前曾與他說的一個秘密。
癩頭兒當即也也不猶豫,便是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樣將整件事情的起末都與那四長老哭訴了一遍。
當然,其中自然是免不了要添油加醋,隻將自己說成是無辜出門被劍削的倒黴蛋。
“哦~那小子真有你所說的那般劍術?”
卻不曾想,就在癩頭添油加醋的將那古庸的事情說與四長老王川知曉之後,那四長老開口第一句問的,卻是那來人的劍術。
聽得自己叔父的言語,那癩頭卻是一愣,而後正要繼續開口鼓動那王川為自己出頭教訓古庸之時,那王川卻是突然撫掌大笑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呀,萊兒,這一次你可真是幫了我們鎮江派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