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域的無盡荒原之中,身穿一係破爛衣衫,顯得十分狼狽的江誠此時正滿臉煞氣的盯著眼前那個白衣男子。
他雪白的衣衫之上早已經被獻血染紅,而就在那獻血染紅的衣衫下麵,正有一隻下垂的手臂,上麵拖著一柄細長的神兵。
他的眼眸之中帶著幾分無奈之色,眼前這個男子就像是一頭孤狼一般,堅韌的跟在了他身後不停的發動襲擊。
雖然每一次都能夠擋住對方的襲擊,但他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如同最初一般輕鬆,他引以為傲的身法根本避不開對麵越來越快的拔劍術。
就在不久之前,他甚至來不及看清楚對方的手中劍便已經知道自己躲閃不及,而後以付出了手臂受傷的代價方才躲過這一劍。
他已經追了自己兩三年的時間了,盡管自己的修為已經突破了好幾次,但對方也是絲毫未曾落下,彼此之間的差距好像還越來越短,如今竟然有相互易處的感覺。
司空誅邪有一種感覺,若是再拖延下去,眼前的男子將會比自己更快突破眼前的境界,到時候死的人將不再是對手而是自己。
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許多年前的那一幕,隨手的寬恕竟然讓他遭遇到了這般的危機。
他不由得想起了當年還在自己師傅門下學藝之時的場景,腦海之中依舊能夠記起師傅孜孜不倦的教誨。
“果然還是應該除惡務盡!今日暫且離去,等傷勢恢複了之後,再來除了這個後患。”
司空誅邪的心底如此想著,而後看了一眼江誠,眼眸之中盡是絲毫也不加以掩飾的殺機。
與他的眼神相同,雙目赤紅已經有了許多天未曾睡覺的江誠此時也是殺意盎然。
他早已是恨不得除對方而後快,又那裏會在乎這麼多的事情,因為輕功不如司空誅邪,他唯有連續數日不眠不休的搜尋方才能夠追趕到司空誅邪。
就在方才,他突然出手襲擊,那司空誅邪一個措手不及,來不及躲避,終於被他的掌中劍所傷。
雖然依舊未曾將那司空誅邪斬殺,但江誠卻是清楚的知道,那司空誅邪與自己之間的這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接下來要麼是江誠斬殺司空誅邪,順利的為那個因為時間流逝他都快要忘卻了名字的女人複仇,要麼就是司空誅邪爆發出全部的實力將江誠斬殺,就此擺脫每日裏被貓捉老鼠的苦惱。
但江誠知道,不論是自己這一戰的勝負如何,眼前的司空誅邪都一定會死。
如今關於天下第三大宗門武宗崛起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江湖,就算是已經身在北域的江誠也已經有所耳聞。
雖然不知道為何短短的數年不到,當年大毛小貓兩三隻的武宗竟然便能夠成為與道儒比肩,甚至是力壓魔宗的天下第三大宗,但江誠卻是非常的清楚,若是自己這個武宗的大師兄死了,古庸是無論如何都會替自己報仇的。
雖然利用古庸有些不地道,但江誠此時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了。而且,隨著修為的提高,他的掌中劍也是越發的淩厲,對於拔劍術的領悟也不再是單單的如同尋常那般隻是以快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