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人推開門,這人油頭粉麵,西裝革履。
“海陽啊,你可回來了。”趙初唐說。
“我早就想回來了。”袁海陽說。
“小彤正好也在。”趙初唐說。
“趙書記,我回去了。”呂憶彤說。
“好。”趙初唐點了一下頭。
呂憶彤出門時,袁海陽回頭看了她一眼。
“趙書記,我去給檢察院打電話。”我說。
“等一下,袁秘書長,你認識一下。”趙初唐說,“這是夏秘書。”
袁海陽上前一步伸手跟我握手,“我在北京就聽說了,你挺能幹的。”袁海陽另一隻手拍著我的肩膀,“好好幹。”
“海陽啊,小夏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你盡管說。”趙初唐說。“過來,沙發這邊坐,小夏,你去倒茶。”
兩人坐下,我倒了一杯茶放在袁海陽麵前。
“說吧,什麼情況?”趙初唐說,“你都聽到什麼了?我可不想聽傳言什麼的。”
“上麵在調查你。”袁海陽說。
“這消息準確嗎?”趙初唐問。“是省紀委?”
袁海陽看了我一眼,“對,是省紀委,老K告訴我的。”
趙初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他咳嗽了幾聲,放下茶杯,“調查我什麼呀?讓他們調查吧。”
“趙書記,我也被他們調查了,我的電話已經被他們監聽了。”袁海陽說。
“監聽?他們監聽你的電話?”趙初唐說。
“對,他們在調查我的朋友圈關係,和什麼女人來往,我的銀行賬戶,他們都在暗查。”袁海陽說。“我覺得,這一切都和姓項的來寧州有關。”
“項安良。”趙初唐說。
“要不是你反對,白田禮書記就被雙規了。”袁海陽說。
“你有什麼打算?”趙初唐問。
“我們要反擊,不能坐以待斃。”袁海陽說,“這次他們的目標是你,還有,紀委的程昭熙書記,很快就被調離了。”
“這個消息我已經知道了。”趙初唐說。“你想怎麼反擊?”
袁海陽從口袋裏掏出煙,他抽出一支煙在煙盒上磕了磕,“我還沒想好,這項安良不能再呆在寧州了,要想辦法讓他走。”
“他剛來沒多久,也沒犯什麼大錯,怎麼攆他走?”趙初唐說。
“據我調查,這人好像沒什麼缺點,表麵上看,他不貪財也不好色。”袁海陽說。
“那就是清官了?包青天?”趙初唐說。
“現在哪還有包青天那樣的清官。”袁海陽說,“不貪財不好色的官,我可沒聽說過,也沒親眼見過,要不,拿女人試一試?”
“他家裏什麼情況?”趙初唐問。
“他老婆在省城銀行上班,是一個普通幹部。”袁海陽說。“他一個兒子在外地上大學,寧州沒有他的親戚,但我聽說他們夫妻以前鬧過離婚,好像是他老婆出軌。”
“是嗎?他老婆出軌?被戴綠帽子了?”趙初唐笑了笑。
“所以,我想先用美色來試試他。”袁海陽說,“這一招,比什麼都管用,四兩可撥千金。”
“好吧,但要小心,別出紕漏。” 趙初唐說。
“這個你放心。”袁海陽說。
“哎,小夏,我聽說紀委的邱寶豐和你關係不錯。”趙初唐說。
“是的,我和他以前都在區文明辦。”我說。
“我聽說這人在紀委很受重用,你打聽一下,最近他們紀委在辦什麼案子。”趙初唐說。
“好的,我今晚就約他。”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