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是來還賬的補更君(┬_┬),昨晚最後一章一直沒碼出來,說好的稍後還會更一章,嗯,被我挪到了現在。讀者君們請笑納,我們晚上11點不見不散(⊙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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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你為什麼沒有答應傾城的求婚呢?”他低著頭撥動著箜篌上的琴弦,“你知道嗎,如果你答應了傾城的求婚,說不定孤還有興趣多活幾天呢,這麼多年他可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子動心呢。”
千凰看著這個低頭撥弄箜篌的帝王,從她十歲第一次被召見的時候,他說話的語氣似乎都是這般的漫不經心,有時候卻又字字誅心。
就好像她第一次聽見他說,他說:“你的父王聯合四王要起兵謀反殺孤呢,可是這些孤早就知道,他密謀了三年,孤一直都是知道的,你是想你的父王活著還是希望孤給你們姐妹一個活命的機會?”
那個時候的他就是眼前的模樣,唯一不同的不過是戴著帝王的冠冕,他站在大殿之上,望著跪在他麵前才十歲的千凰,他的眼神清澈而深邃,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淡定的根本不像是一個瀕臨困境的人。
“孤活著,可保你們姐妹活著,孤可以傳位給你的妹妹,若是孤死了,死的就不是隻有你父王和其他四王那麼簡單了,你們就都得跟著孤一起陪葬呢。”
那個時候,她在燁弋的手下受教剛三年,在這棵扶桑神樹上的諸宮中做了整整三年的禁軍守衛,她生於皇家宗貴,自然不同與其他普通的孩子,所見所聞皆是為權為利之事,而且這些權是大權關乎生死,這些利是大利關乎國運。
當她從帝君的口中第一次聽到自己的父王,要聯合四王密謀弑君之事之時,整個人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也終於明白了父王送她來禁軍中磨練的目的,他是要她在必要的時候,行刺眼前之人。
可是她能夠做到嗎?
這三年,她的火之靈已經凝煉到地階後期了,這速度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超常了,若是突然間發難,避開飛羽衛們刺殺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帝君,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她這樣想著,然而一道勁風從她的耳畔掠過,一縷耳發在勁風掠過之時悠然飄落,那是一道劍氣,一道凜冽的劍氣。
她猛然抬頭,隻看到他饒有興趣的盯著自己並起的雙指,那一道無形的劍氣,就是從他的指間發出的,她的心頭駭然,頹然的跌坐在地上,這個大殿中隻剩下他和她兩個人,連一個飛羽衛都沒有,就連大內總管曲琛都離開了,原來他僅憑武力就已經到了禦氣為劍的地步,根本就沒有將她這個地階的禦靈士放在眼裏,因為他知道她殺不了他。
“從孤入帝都當質子的那一天開始,所有人都以為孤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以隨意的任人宰割呢,當初送孤到帝都的青王妃都是希望孤死在帝都呢。”他的聲音緩慢輕柔,似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可是最後天選落在了孤的身上,可是那個時候已經有一個凰子了呢,不過到最後孤也沒死呢,這麼多年孤坐在這個位置上,一直都很孤寂呢,不過孤現在還不能死。”
他從一個被送進帝都作為棄子的質子到如今的帝君,這一路走來,有太多的人都隻看到了他表麵的柔弱,他們都忘記了,他出自青王府,那個以武力勝過修靈的世家,他們世代伺奉著睚眥獸,駐守在南國最為凶險的邊疆地帶,以獵殺天闕州的人形師為己任,這強橫的武力到達巔峰之境時,足以匹敵任何的禦靈士,他們隻看到了這一代青王的驍勇披靡,卻都忘記了他的存在。
也許是他隱藏的太好,以至於所有人都以為,他不過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穩坐了帝君這個位置。
這偌大的帝都中,大概隻有那一直居住在棲梧宮中的大司命,和日夜伺奉在他身側的曲琛,隻有這兩人才知道,在他柔弱溫和的外表下,隱藏的是怎樣非凡的實力,這麼多年多少的暗殺明害,他能活著不是僥幸。
“不如你和你的妹妹一起來陪孤吧,最多十年,孤就還你們自由,那個時候你們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束縛了,與其讓你的父王把你們當作傀儡一樣的擺布,不如到孤的身邊來,自少你們還有大好的未來,還有自由可言。”他走到她的麵前,突然蹲下了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你們才十歲,孤可以把你們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來看待,當然你必須要自己做選擇,你是選擇跟孤一起活著,還是跟你們的父王一起死去。”
看著他澄澈深邃的眼神,十歲的她在那一刻似被蠱惑了一般,最終在他的注視之下緩緩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