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保姆已經做好了飯菜。陸東南卻沒有任何胃口。
孫麗榮道“東南,怎麼不吃呢?”
陸東南道“我和朋友在外麵吃過了。”
陸啟明道“我看你是吃多了!你就應該像紅軍兩萬五一樣,餓到你吃草根樹皮,看你還矯情不!”
孫麗榮道“好了,怎麼一回來就說兒子!”
陸東南道“爸爸媽媽,我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陸啟明夫婦已經吃過飯。孫麗榮道“東南,你最近和雁北聯係了沒有?”
陸東南道“最近有些忙。”
孫麗榮道“那你現在打個電話給她吧。”
陸東南站著不動。
陸啟明更加惱火,道“打啊!”
陸東南隻好撥了李雁北宿舍的電話。
“喂,喂!”電話接通了,那邊一直在喂,陸東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好,請問李雁北在嗎?”陸東南道。
“北北嗎?她去市區做家教了,還沒回來。”
“天都黑了,她怎麼還沒回來?”陸東南道。
“我們學校離市區太遠,這很正常啊。要她回電話嗎?”
“不用了。謝謝。”陸東南道。
電話掛斷後,孫麗榮道“怎麼了?雁北不在?”
“她去做家教了。”陸東南道。
“這樣很好,自力更生,不像那個周西!”陸啟明道。
陸東南躺在床上,心情非常不好,因為江鴻結婚了,還是為周西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還是因為自己,他也不知道。
陸東南拿著手機,想問問周西的情況,可是怕打過去,聽到周西哭哭啼啼的聲音。他這個時候實在不能再接收負能量了。
手機在手裏反複磨搓,不小心卻打通了李雁北的宿舍電話。陸東南剛剛要掛掉,電話卻接通了。
“喂,請問找哪位?”這是李雁北的聲音。
“你回來了。”陸東南道。
“是你啊!大哥,你看看,十二點了,你午夜凶鈴啊!”李雁北道。
“對不起,你睡了嗎?”陸東南道。
“沒有呢,我們宿舍都是夜貓子,所以說怎麼把我們幾個分在一起了,要是換了別人,肯定不習慣。”李雁北道。
“你明天不用上課嗎?這麼晚還不睡。”陸東南道。
“洗衣服呢,洗完就睡。明天上午的毛概,我準備逃課。”李雁北道。
“逃課?剛上大學你就逃課?你準備去做什麼?”陸東南道。
“不幹什麼,就是去曬曬太陽。”李雁北道。
“曬太陽?!”
“對。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逃課過。高二的時候我發燒四十度,依然堅持上課。高三的時候騎車摔得縫了好幾針,還是一節課沒有落下。都是為了老師和家長備戰高考的號召。”李雁北道。
“是嗎?你很堅強,很了不起。”陸東南道。
“了不起?你不覺得那樣很傻b嗎?”李雁北道。
“……”陸東南有些驚訝。“可是你還是個學生,總是逃課不好吧。”
“也不會總是逃課了,就是想體驗一下逃課的感覺,我已經是大學生了,以前沒做過的事,我都想體驗一下。”李雁北道。
陸東南竟然有些羨慕李雁北的幼稚,最起碼她還有勇氣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挑戰從未有過的生活。
“不說了,我桶裏的水滿了,去洗衣服了。拜拜!”李雁北道。
“等等,我的手機號碼是……”陸東南還沒說完,李雁北已經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下班,陸東南就來到周西的公寓,周西正在洗澡。她的手機就放在桌子上,這時一條微信發來,“寶貝,你要的套房,明天來,給你鑰匙。”名字備注是,一夜三千張總大大。
陸東南痛苦的垂下頭。
“東南,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周西從衛生間出來,嗲嗲的上前摟著陸東南的脖子道。她剛剛洗完澡,裹著浴巾,皮膚白皙光滑,還帶著一層水霧,水滴從她烏黑柔軟的頭發上滴下,楚楚可人又說不出的性感。
“把頭發吹幹。”陸東南道。
“我們什麼時候去馬爾代夫啊?”周西道。
“國慶節之後吧,我把事情安排一下。”陸東南道。十月中旬香港有個展會,陸啟明每年都會親自去見幾個重要客戶,那個時候就無暇顧及陸東南的日常行蹤。
“東南,我愛你!”周西親吻著陸東南。
“好了,我要先走了。”陸東南看似不經意間推開周西。
“你不留下過夜嗎?”周西道。
“我爸昨天發脾氣了,我要是再不注意,他把我的卡都凍結了,咱們馬爾代夫就不能去了。”陸東南道。
“你爸怎麼總是這麼專製!”周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