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族內部出現了叛徒罷了。”蘇上淡淡的說道。
叛徒一詞一出,那名中年男人突然間又變得平靜了,他說:“鬼王做了叛徒,想必是一個族類最大的災難吧!”
此話一出,引得所有人側目。
中年男人嗤聲一笑,又道:“鬼王被迷了心,要將自己的所有族人當做祭品獻給死去的魔族冥王,其中就包括自己的兒子!你們說,他是不是瘋了?”
“所以你殺了鬼王,救走了他的兒子和僅剩的族人逃到了這裏?”斷顏反問道。
“是。”男人回道。
“可你既然殺了鬼王,為什麼還要逃?你完全可以代替他成為新的鬼王!”斷顏不解的問道。
“你說的沒錯,可錯就錯在所有鬼族地域都被鬼王打造成了一個大大的祭壇,我們要是不走,遲早都是死!可神族的地界不會容許鬼族人的存在,人族地界上的那個太陽又是製約我鬼族的利器,逼不得已,我們隻能找了一處沒有人類居住且環境惡劣的地域建了一處地下小鎮,這一住就是萬年!”男人回道。
“原來如此,那窮涯想必就是鬼王之子嘍?”斷顏問道。
“是。”男人回道。
那這個窮涯豈不是個活了萬年的……
斷顏抬眼瞧了蘇上一眼,心裏忍不住暗自說道:“和這個家夥一樣啊……萬年的老妖精!”
她心裏這番話不知怎麼的,像是被聽見了一般,登時便覺得周身一冷,蘇上銳利的目光徑直就射了過來,看的斷顏一陣心虛!
這家夥不會有讀心術吧!
想到這兒,斷顏趕緊轉移話題,“既然他是鬼王之子,為什麼沒有受到太陽的製約?到了四院也沒人認出來?”
鬼族人的特性可是非常容易辨認的,就像麵前的中年男人,那一身濃烈的鬼氣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被問道這裏,中年男人的麵容上突然閃過一抹痛苦。
他說:“窮涯為了出去,暫時將自己體內的血液替換成了人類,修為也為此減掉了大半!若不是他執意如此,隻怕也不會成為神族的獵物!”
中年男人說罷,望向蘇上的目光突然充滿了恨意。
在他認為,作惡的雖然不是蘇上,可他也有責任。
身為神族之主,天下之主,竟然無法保護所有人!
這便是失職!
“是我對不起你們。”蘇上突如其來的致歉讓所有人的心髒都狠狠的跳了幾下,“這次既然要做,就一定不會讓他們繼續被禁錮著,告訴我們那個承接了窮涯血液的人類在哪,或許他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有朝一日可以帶領你們鬼族重新回歸故裏!”
回歸故裏就像一個持續了萬年的夢魘,中年男人眼眶濕潤,顫抖這點了點頭。
……
一個窮涯,找的這麼順利。
全都是因為蘇上在。
斷顏想不出來若是沒有他,他們會在這鬼族小鎮繞多少彎子,或許還會免不了一場大戰。
那個鬼族的中年男人一直給她一種極度恐懼和不舒服感。
真要動起手來,隻怕都得撂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