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應道:“您請。”

青年嗬嗬一笑,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最初進來的中年人也隨之消失。

兩個人就像一場噩夢,讓人恐懼,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去想。

……

南賢歌這幾日並未在鳳凰台,母親章青雲要走,弟弟章念離要留,就難免被母親拉著說道。

章青雲:“歌兒,阿離第一次離家在外,你作為姐姐可要好好指導他,若是他闖了禍盡管教訓就是,可要是被人欺負他,你可一定得還回去!咱們章家的兒女態度必須強硬!還有啊,要是在院中瞧上不錯的好兒郎一定要告訴為娘,讓爹娘幫你把關……”

母上大人教誨,作為小輩,定然得耳提麵命,細細聽著。

隻不過聽得多了,就有些乏味了。

四院的好兒郎哪那麼好找,你家女兒都來這兒好幾年了,也沒遇到一個傾心的,隻怕啊,母上大人的心思又要白費了!

南賢歌垂著腦袋看似聽得認真,可章念離還能不清楚自家姐姐。

站在章青雲身邊就止不住的憋笑,衝著南賢歌扮鬼臉。

一家人其樂融融,和諧的緊。

但這世上煞風景的人向來很多。

例如這位剛剛才從夜帝金座之上下來的青年。

從出現到現在,無人知其身份姓名,隻知道他來自歸墟之地。

青年走近章青雲在帝都落腳的驛站,一揮手,一個個年輕的心髒驟然崩裂,整個驛站除了樓上那間,再無一人生還。

殺人不見血,不是為了宣揚自己的手段有多高明,實力有多強。

而是嫌惡低等豬狗的血液髒汙,怕汙了自己的手。

末了。

青年接過中年男子遞上的錦帕,擦了擦手,隨手一扔,這才一步步上了二樓。

……

房間內,三人並未察覺到任何異樣,隻是覺得今日的外麵格外的安靜。

章青雲還在囑咐著一些說了幾十遍的話語,章念離百無聊賴的看著腳尖,在地上來回的轉圈圈。

南賢歌突然抬起頭,一雙鳳眸滿是警惕,死死的盯著門口的位置。

她壓低聲音道:“阿離,保護好我母親。”

章青雲實力不低,至少比章念離強,見女兒神色不對,立馬將章念離護在了身後。

章念離一頭霧水,他實力最低,完全感覺不到外麵有什麼不對,見姐姐和姑姑神色緊張不禁出聲道:“怎麼了?有人來了?”

少年話音剛落,麵前的房門吱呀一聲便被人推了開來。

來人是為容貌陰柔的青年男子,與南賢歌的年紀一般無二,淡漠的雙眸瞥向你時,就像再看一隻螻蟻,沒有絲毫感情。

隻一眼,南賢歌便繃直了身體,一雙鳳眸淩厲無比,緊盯著青年試探道:“你是誰?想做什麼?”

青年驀地輕聲一笑說了句,“俗套。”

俗套的開場白,俗套的問候。

南賢歌一怔,擋住章青雲與章念離,再度道:“你的目的。”

青年眉毛一挑,“女人,你很囂張!”

南賢歌冷哼一聲,沒有接話,但眼底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廢話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