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顏沒回，隻是又問了句，“這大周什麼時候換皇帝了？夜帝呢？”
永夜心裏的火噌噌噌的就竄了上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麵前的這小子很不對他的眼！
“小子，大周的皇帝暫時不會換，你這條命倒有必要留在這兒了！活得不耐煩了，敢這麼與我說話！”
斷顏有些不耐煩，“你不說名字我怎麼知道你是誰？這麼拽給誰看？”
永夜徹底幹了個尬，眉毛狠狠的抖了好幾下，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我乃歸墟永夜，你又是誰！”
永夜發現自己壓根兒就沒辦法在這個黑衣蒙麵小子麵前造勢，那份沒來由的暴躁感讓他燥的直咬牙，心裏隻想著這到底是哪家的小子！
這麼猖狂！
歸墟之地？
斷顏唇角一抿，突然沉默了下來。
這讓永夜的狂傲之心瞬間得到了滿足，“說吧，你是哪家的小子？”
“抱歉！”斷顏伸出手，摘下紗帽，“我可不是哪家的小子，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君家君斷顏！”
紗帽落地，一襲三千煩惱絲順流而下，借著正午的陽光灑在背後，看的永夜突然間晃了神。
心，好像漏掉了一拍。
“君斷顏……君、斷、顏？”永夜呆了一瞬，突然間拔高了聲音！
女子勾唇一笑，算是回應了永夜。
這下他是徹底不淡定了，自李還生被找回後，他先後與其談過三次，對於當日的戰況也算了解的透徹。
本來他是不信有神明出手的，可今日看見斷顏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裏，那麼有神明出手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畢竟李還生不會撒謊。
當時的君斷顏已然神魂巨散，離死亡也隻差了一步，放眼天音大陸是沒人能夠將她救活的。
就算是在歸墟之地，那也得費上一番大工夫。
可這才一月的時間，一個將死之人竟然活生生的又回來了！
而且比之李還生所說的境界還提升了不少，甚至連靈源都有了！
這讓永夜徹底確定了有神明助她的事實。
隻是，歸墟之地的神明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離開過了，他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人類女子而出現在這般低等的大陸？
再說了，在李還生被廢的那個時間段裏，歸墟之地的五巨頭還親自見過神明，所以神明是不可能同一時間出現在天音大陸的！
那那個出手的神明到底是誰？
這一刻，永夜無比混亂。
但她已經無法再對斷顏進行任何調查和質疑了。
一是他不能確定救走斷顏的人到底是不是歸墟之地的神，二是李還生的事情已經結束，再追究就是沒事兒找事兒。
所以他強壓下內心的好奇心，放緩了態度說道：“這幾日由我暫代夜帝處理一些事情，你要尋他去書閣就是。”
對方突如其來的好態度讓斷顏有些莫名其妙，但既然人家好說話，那她也沒必要揪著不放，道了聲謝轉身便出了洛神殿。
夜帝此時正在書閣批閱奏折，夜秦殤侍立一側，麵色極淡。
父子兩之間就像隔了山海般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