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寒口中的重磅消息在場的人都很清楚是什麼,且他在說完這句話後特意瞧了斷顏一眼。

秦昊最先出聲,他拉著斷顏如同慈愛的長輩來向越溪寒介紹道:“這孩子自小生於山林,性格有些冷淡,但好在一身本事讓人讚歎,日後要是被她衝撞,還望家主能夠不予計較!”

秦昊將斷顏拉至越溪寒的輪椅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斷顏便會意的半跪下身,再度施了一禮道:“璃情,見過家主。”

她對於所有人的印象都隻能是璃情,即使秦昊已經察覺到了她的身份,璃情這個身份她都必須扮演下去。

越溪寒笑眯眯的看著年輕的後背,伸出枯槁的右手覆蓋在她的頭頂上,做著與秦昊同樣的試探。

隻是這一次,越溪寒失手了。

他什麼都沒有探查出來。

在離開金府時,斷顏便已經做出了防備,她拜托了神明,幫她掩飾一切。

除非越溪寒會比一個神明還要強,否則他就算再強大,再怎麼狡猾,也不會再探查到什麼。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越溪寒一連說了兩個後生可畏後收回了手。

越白歌站在自家父親身後笑了笑接了話,“看璃情姑娘的樣子,與我家越浮的年歲看起來也差不了多少,正巧,這幾日浮兒就要從高座寺回來,你們兩個年輕人見一見,聊一聊。”

這是要當媒人的節奏。

斷顏聞言不禁扯了扯嘴角,她聽說過,越白歌有一兒一女。

女兒為老大,就是漢青宮的越廂兒,斷顏與其打過幾次交道,說不上朋友,但也是個不錯的人。

至於這越浮,聽說自小便被送進了高座寺修行,但與未白不同。

因為越浮所跟隨一起修行的這位和尚,那是未白的二師兄。

未白乃是高座寺的主持的親傳弟子,越浮要算起來,恐怕還得管未白叫上一聲小師叔。

一想到越白歌要將自家兒子介紹給自己,斷顏就突然覺得心裏膈應的慌,畢竟未白與她是夥伴,對方見了未白要喊一聲小師叔,那自己這輩分怎麼算?

斷顏:“越大爺言重了,越浮少年乃人中龍鳳,豈是我這等山野女子可以高攀的,既然我已入執事院,自然會忠於這片土地,越浮少爺若願意結交我,璃情自然歡喜,若越浮少爺無心,還望家主和越大爺勿要強求。”

斷顏這番話進退適宜,唯獨最後一句帶著強硬,堵得越白歌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隻得笑了笑道:“璃情姑娘多慮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就不瞎攪合了,隻是浮兒也有十年未歸,我也是想著年輕人話題也能多些,更好相處一點。”

越溪寒清楚自家兒子的心思,在斷顏表態之後,也幫腔道:“這小子說的不錯,如今我越家的孫子輩盡數在外,家裏想要找個與浮兒同輩的倒有些難了,璃情姑娘若是不出現也就罷了,可你出現了,以執事院長老的身份與浮兒多多來往,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