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彈了下手指,越線與那四名執事將軍便恢複了自由,隻是心理上的壓力讓他們即使擺脫了束縛也沒有立刻改變動作,依舊直直的挺在原地。
九將軍與另外五名執事將軍被羞辱的吊在半空中,不敢動彈。
因為他們曾試過掙紮,隻是他們掙紮的越厲害,那纏繞在他們四肢上的赤金色絲線就纏得越緊,此時的他們,手腕處已經滲出了死死血跡。
所以他們除了恐懼,還有憤怒。
九長老惱羞成怒的質問道:“臭丫頭!你太囂張了,即使我們不敵你,也容不得你這般羞辱!若秦長老知道你這般性情,鐵定不會將玉牌傳與你!”
“就是,執事院的長老向來以仁慈治軍,可你完全背離了這一點,根本就不配擁有秦長老的信任!”有人跟著接了一句。
接完了,便沒人再出聲。
因為所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
斷顏看著麵前這些人,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容說道:“難得見到像各位這麼不要臉的,今日長見識了。”
幾位將軍一聽,麵色登時漲成了豬肝色。
“你什麼意思!將我等置身如此境地的可是你!”九將軍不甘心的反駁道。
斷顏冷聲一笑,“是啊,讓你們變成現在這般慫樣是我做的,可你們怎麼不想想到底是誰先動的手?誰先挑的事兒?再說了,我已經是這執事院的最高掌權者,懲罰不聽話的下屬又有什麼錯?若是連這點權利都沒有,那這執事院的掌權人我還當個什麼勁兒?各位,別搞錯了自己的位置!”
此話一出,底下頓時沒了音兒。
斷顏說的是事實,算起來現在的她就是這群大老爺們的頂頭上司。
今天他們不但對自己的頂頭上司動了粗,還破口大罵說人家不配,這要是按軍紀處置,那毫無疑問就是直接解除軍籍活著發配的命。
一想到這兒,幾個人立馬蔫了。
越線見氣氛不對,立馬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緒,上前幾步道:“璃情姑娘,這件事情是幾位將軍不對,但他們畢竟為我龍首原立下軍功無數,還望璃情姑娘不要計較,咱們執事院都是在為越家為龍首原的百姓們提供守護,自當團結一心才是!”
越線在怎麼說也是長老,當初秦昊掌權時,他沒有那份威望和實力。
可如今來的隻是個小姑娘,他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怯懦才行。
同時長老,自然有那份話語權。
斷顏等越線開口已經等了很久。
自秦昊將自己托付給越線之後,這位越長老便沒有主動與她搭過一句話,如今見形勢不對,立馬變了風向,還真是個“識時務者”。
“越長老這麼說也沒什麼不對,我也不願一來就樹敵無數,在我看來,最重要的還是越長老身後的這十位將軍怎麼想!我本就是外人,自然不願招惹是非,若十位將軍不再找事兒,我自當團結一心。”適時的服個軟,是很有必要的。
斷顏也不想與這些執事將軍鬧得太僵,畢竟未來這段日子她都得在這裏待著。
即使越浮回來了,她去越家的次數也不會太多,覬覦的敵人太多,可不是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