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遠一開口就直擊要害。

他清楚的知道四名神將來到天音大陸所要執行的任務,更清楚的知道另外三方勢力如今麵臨的困局。

他也相信夜帝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

而他之所以沒有像其他三位神將一樣迫不及待的動手。

一是他站的立場已然不同,他不再隻是歸墟之地的神將,更是君家的兒子。

君家的兒子該做些什麼,歸墟之地的神將該做些什麼,自然是不同的。

二是他想看看夜帝在知道這些消息之後是一個怎樣的態度。

“神將說笑了,其他三地如今是個什麼狀況我能得到的也不過是個表麵消息,具體如何都是看神將們的態度。”夜帝四兩撥千斤,將問題又踢給了君遠。

君遠聞言重重的咳了幾聲,壓抑的胸腔共鳴聲震的他腦袋有些發昏。

他抬起右手,扶著額角氣息不穩說道:“他們三人具體怎麼實施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和他們一樣。”

夜帝聞言,眉頭迅速一挑,終於抬起頭迎著刺目的光線看向君遠。

隻聽男人繼續道:“畢竟……有些事情還需要我去做,他們那麼做太心急了點。”

這話中的意味就有些奇怪了。

夜帝猜來猜去,最終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

他突然顫抖著咬緊牙關,後背處更是被一陣陣冷汗浸濕。

“神將你……要做什麼?”

“嗬嗬……”君遠低沉一笑,一揮手,整個房間的窗幔齊齊向著兩側劃去,刺目的陽光驟然湧進房間裏,迫使人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來進行短暫的適應。

夜帝隻覺得腦袋膝蓋處突然一痛,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來。

他忍住被蠻力下壓時骨頭與石板地麵撞擊所帶來的疼痛感。

唰的睜開雙眼,終於看清了君遠的表情。

那雙高傲冷漠的雙眸中此刻充滿了滔天的恨意,驚的夜帝膝蓋一軟,徑直癱坐在地!

“君、君神將這是要做什麼!”

夜帝如驚弓之鳥,生怕君遠那雙手掐上他的脖頸,然後自己悄無聲息的死在這座偏僻的客棧之中,到時候恐怕也沒人會發現他們皇帝陛下不見了。

朝中頂多大亂幾日,再搜查幾日,然後再擁護夜秦殤為新的儲君,大周依舊是那個大周。

隻是讓夜帝更為恐懼的不是自己死在這裏,而是自己死了,君遠還會再做些什麼!

“你怕什麼?”君遠走到夜帝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問道。

夜帝心頭一冷,寒聲回道:“君神將似乎對我頗有恨意。”

這話是說道了點子上,也是夜帝在恐懼之下做出的再一次的試探。

君遠冷哼一聲,低低的笑了起來,“你倒是把自己看的挺高,區區人類,還不值得讓本座去恨。”

夜帝這下更疑惑了,那你是個什麼意思?

單純的給個下馬威?

君遠說:“或許你會疑惑,我來到大周到底想要做什麼。”

夜帝挑眉。

君遠又道:“起初我的想法和那三個人一樣,控製你、逼迫你選擇那三方勢力中的一個發動戰爭,進行勢力吞並。可我又一想,這又有什麼意思呢?你打他他打你,終究隻是耗費生命和資源的無用功,所以……我想做一件不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