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趙天手中的三角玉佩,秦銘臉色當即一愣。
“這玉佩晚輩見過,幾個月前,本宗池荷峰首座金姥姥給晚輩這塊玉佩,也正是因為這塊玉佩,晚輩才得以拜在三寶峰門下。”秦銘如實回答道。
不說真話不行,光是與趙天那雙如刀子般的眼睛對視,他就覺得心裏想的一切,都被對方看穿。
並且,對方頭頂上的那五道劍光,劍氣淩厲無匹,隨時都有可能要他的小命。
“金崎?”
聞言,趙天詫異一聲,略做沉吟,隨後眼中流露出釋然之色。
“這麼說來,你小子見過花弄衣?”
“晚輩身為三寶峰弟子,又持金姥姥的玉佩,自然是見過首座。”
然而,秦銘話音剛落,趙天頓時大怒。
“胡說,這玉佩怎麼可能是金崎的,分明是本座當年......”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嘴,趙天連忙收聲,不過聽在秦銘耳中,卻讓他心裏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前輩是不是也是本宗的前輩?”秦銘試探的問道。
趙天瞪眼看向他,頓時讓他縮了縮頭,不敢再亂問什麼。
沉默良久,趙天才穩定下情緒,繼續問道:“這塊玉佩你是哪裏來的?”
“晚輩也不知道,當日在三寶宮時,晚輩將此玉佩交給首座,之後便一直都在首座那裏,也不知道為什麼又到前輩手裏了。”秦銘一臉無辜的說道。
秦銘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宗門時,花弄衣偷偷將玉佩藏進他的衣服中。
之前,趙天本欲將秦銘斬殺,關鍵之際卻發現三角玉佩,在秦銘的衣服中,這才及時收手,救下秦銘一條小命。
趙天皺著眉,死死地盯著秦銘,秦銘心中雖有些發毛瘮得慌,但總算能夠保持鎮定。
見秦銘不似撒謊的樣子,趙天的目光又轉向他手中的三角玉佩,淩厲的目光頓時變得柔和起來,似乎他看的不是玉佩,而是他至深至愛的人。
趙天的這副樣子,秦銘自然是看在眼裏,心中猜測無數,卻也知道此時不該出聲,就靜靜地等著趙天。
過了會兒,趙天將手中的玉佩收起,看向秦銘,說道:“小子,本來與花弄衣有關的任何人,本座都是照殺不誤,今日看在這塊玉佩的麵子上,本作留你一條性命。”
玉佩的麵子?
秦銘心中那叫一個無語,原來他的這條命,全都是玉佩的麵子,合著他的命就這麼不值錢。
不過,踏入這條修仙路,如果沒有足夠強的實力,生命隨時都掌握在他人手裏,身不由己也怨不得人。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秦銘抱拳道。
“你既然持玉佩去見花弄衣,本座很想知道,你師傅是誰?”趙天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這個......”
這一下子,秦銘有些為難了。
總不能說他師傅,是一個髒兮兮,整天都在睡覺的摳腳老叫花吧。
“說!”
“是是是,晚輩這就說,聽噬枯前輩提到過一次,我那便宜師傅本名好像叫徐胤。”秦銘臉色難堪道。
“徐胤?”
聽著徐胤這個名字,趙天覺得有些耳熟,腦中極力回想。
突然,趙天臉色驟變,如遭電擊,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眼睛不斷地眨閃,舔了舔發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