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不是耍我們,秦升之子的確叫秦銘,但他在墨家生活了整整二十年,從未踏出過墨家,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都好騙,故意糊弄我們?”鐵四娘冷笑的看著秦銘。
在她看來,秦銘絕對是個招搖撞騙之人。
別說是墨家的秦銘,就算是當年的傳奇人物秦升,她都打過交道,甚至差點宮裝女子嫁給了他。
一想到這裏,鐵四娘眼珠一轉,看向一臉平靜的宮裝女子。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衣修士詫異的看著宮裝女子。
隻是宮裝女子並沒有說話,依舊看著秦銘。
說實話,就連她都開始懷疑起秦銘,但之前秦銘表現出來的性子,卻與當年的秦升簡直一模一樣,反倒是墨家的那個秦銘,沒有一點秦升的樣子。
一下子,宮裝女子陷入兩難之中,卻見秦銘站起身來,伸手遞出一塊玉簡,說道:“還請前輩看看,此人可是前輩口中的秦升?”
宮裝女子接過玉簡,神識探入進玉簡中,一個文衫修士的畫像,立馬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這……
宮裝女子臉色一變,卻讓秦銘心中一緊,滿臉緊張的看著她。
此時,秦銘的心裏很矛盾,他很想從宮裝女子口中,聽到玉簡中他爹的畫像,就是對方口中的秦升,但潛意識卻又有些拒絕,害怕知道秦升還活著,為什麼裝死不和他見麵。
隻是宮裝女子接下來的話,卻讓秦銘臉色一怔,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是他,但好像又不是他。”宮裝女子皺眉道。
她緊盯著玉簡內的畫像,緩緩道:“此人的樣貌倒是秦升,但卻並沒有這麼頹廢,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根本不是當年的秦升。”
說著,她將手中的玉簡遞給鐵四娘,鐵四娘在看到玉簡中的畫像後,神色也是跟著一愣,與宮裝女子對了一眼,似乎與她的看法一樣。
秦銘一陣沉默,當他再次抬眼的時候,臉上的失落與期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堅定。
在他知道他娘墨念竹還活在世間時,他以為自己終於有了娘親,但當他知道在北枯州墨家,還有一個秦銘時,他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直到現在,他又聽到他爹秦升還活著的消息,這讓他對上一輩的恩怨,以及自己的身世產生了很大的懷疑。
隻是無論事情的真相如何,如今的他或是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至少在還沒有去往墨家前,他會保留心中的一切猜疑,去墨家尋找真正的答案。
“多謝前輩解惑,此次晚輩魯莽,還望前輩恕罪,告辭!”
說完,秦銘轉身就要離去,卻被宮裝女子給叫住。
“等等,你要去哪裏,是不是去墨家?”
盡管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秦銘,與秦升是否是父子,但就憑秦銘這幹脆的性子,要說兩個秦銘誰才是真的,她絕對是相信眼前這個秦銘,而非墨家那個不諳世事的少爺。
“我這裏也沒有什麼,你若貿然前往墨家,恐怕見墨家大門都進不了,硬闖的話與找死無異,我知道你去墨家,是去調查自己的身世,但此舉必然凶險萬分,這塊令牌給你,墨家之人自然不會攔你。”
宮裝女子拿出一塊三色令牌,令她身後的鐵四娘和白衣修士臉色一驚,兩人張了張口,正想說什麼,卻見秦銘將三色令牌接過在手。
“多謝前輩!”
宮裝女子點了點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對著身後的鐵四娘說道:“待會兒你帶他去傳送陣那邊,與天乙長老說聲,就說他要為我去墨家辦事,天乙長老自然會懂。”
“你好自為之吧。”
宮裝女子最後看了一眼秦銘,跟著轉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白衣修士立馬住了上去。
看著手中的三色令牌,秦銘臉色有些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卻見鐵四娘眼神怪異的看著他,問道:“好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銘沒有說話,翻手就將三色令牌收起,也問道:“敢問鐵前輩,之前那位前輩是何人,與家父又有什麼關係。”
聞言,鐵四娘白了一眼秦銘,說道:“小子,這就是你求人問話的語氣嗎?”
“聽好了,我姐姐是鐵家大小姐鐵詩琴,剛剛那小子是他兒子秦軒,至於秦升……”
“算了,姑且將秦升當做是你爹,我姐姐可是你爹的老情人咯。”鐵四娘一陣擠眉弄眼的看著秦銘。
老情人?
秦銘傻眼了,根本不相信鐵四娘說的話,但一想到之前鐵詩琴對他的態度,兩者間有明顯的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但絕不是鐵四娘所說的那樣,屬於老情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