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矛定在秦銘的眼前,心念一動,一股神秘的波動暈蕩開,將長矛寸寸震碎,化作齏粉消失不見。
“你……”
天睨族人看著秦銘,單單這一手,秦銘就不是他所能對付的了,剛轉過身去,準備逃離此地,卻見秦銘一抬手,手中靈光閃動,天睨族人立馬慘叫,捂著胸口在地上痛苦的翻滾。
他感覺到體內的血液,正以一種可怕的速度,以掠奪的形式,從四麵八方湧向胸口,被某種東西給吞噬掉,正是秦銘在他身上設下的噬血逆龍印。
此時的他,感覺到全身上下,每一寸血肉都在承受碾碎般的痛苦,令他在地上不斷翻滾慘叫。
痛苦隻持續了五息,秦銘就收手,沒有再繼續激發噬血逆龍印,不是每一個都想他一樣,能夠長時間承受逆龍噬血的痛苦,五息的時間,足夠讓天睨族人吸取教訓之痛。
逆龍停止吞噬精血後,痛苦盡管得以停歇,但天睨族人損失大量精血,且他近五成的修為被封,此時癱軟在地而內昏過去,已經說明出他的強悍。
半個時辰後,天睨族人恢複過來,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的站了起來,看向秦銘的眼中,流露出深深地怨毒與憤怒。
見秦銘又閉上眼,此人深沉一口氣,低沉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看看你的胸口就知道。”秦銘淡淡道。
聞言,此人也顧不上體內的劇痛,急忙起來自己的衣襟,就見一條血色逆龍,正盤踞在他的胸口上。
不僅如此,無數血絲從從此逆龍體內散出,紮根進他的血脈筋骨之中,隨著心髒的跳動,他的血液正不斷地彙聚向那條逆龍,吞噬他的血液。
隻不過此時吞噬的,隻是他體內單純的血液,並不是精血,且吞噬速度比之前慢了不知道多少倍,憑他教主後期的修為,勉強能維持血液吞噬的平衡,不至於令他身死。
“這是什麼?”此人驚怒道。
“噬血逆龍印。”
“什麼!?”
這天睨族人驚呼一聲,神色瞬間變得驚恐起來,顯然聽說過這種印法禁製的大名。
秦銘目光一閃,問道:“你的名字?”
“安、安甚讚。”
得知自己身中噬血逆龍印,安甚讚頓時老實起來。
這種可怕禁製的名頭,他曾聽族中的大長老提到過,那是龍族禁術,即便是龍族之人都不敢輕易使用,而今竟......
“不對,這不是噬血逆龍印,若真是傳說中的噬血逆龍印,在此印發動的那一刻,我將會瞬間變成幹屍,哪裏還有命,我是說的是吧。”安甚讚轉眼看向秦銘。
秦銘也沒有惱怒,反而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的確不是真正的噬血逆龍印,隻是個簡化版罷了,不過此印的威力,道友是否再想嚐嚐?”
安甚讚麵色一滯,立馬不再說話。
“好了,在下也不跟道友你拐彎抹角,我的要求很簡單,帶我進第二層空間。”
“道友真會說笑,第二層空間我怎會知道?”安甚讚白眼道。
話落,安甚讚臉色驟變,捂著胸口痛苦的慘叫起來,隻不過就兩息的時間,原本躁動起來的逆龍又歸於平靜。
秦銘單手一揮,安甚讚的羅盤出現在他身邊,緩緩道:“此羅盤若是在下所料不錯,乃是你天睨族頭領所留,為的就是以此盤記錄貴族頭領進入第二層的線路,是與不是,嗯?”
安甚讚張了張口,但見秦銘那雙似乎能看透他的眼睛,剛到口邊的話被他生生咽下,無奈地點了點頭。
見安甚讚不語,秦銘自然知道對方為何如此,輕笑一聲,說道:“道友盡管放心,秦某也不是嗜殺之輩,更何況貴族頭領還在這奇緣塔,得罪這樣的存在於我又有什麼好處。”
“秦某以心魔為誓,隻要道友安全帶我進入第二層,你體內的噬血逆龍印自當為你解開,任道友離去,絕不為難。”
此話一出,安甚讚立馬看到了希望,死死地盯著秦銘看了半天,見秦銘言語舉止間並無任何撒謊,深沉一口氣,說道:“好,一言為定!”
秦銘點了點頭,一抹手中的空間戒指,一道靈光飛出,被安甚讚一把握在手中。
攤開手時,隻見一個丹藥瓶出現在手中,安甚讚沒有任何猶豫,將其中的丹藥服下後,盤膝坐下開始療傷。
見狀,秦銘眼中閃過一絲佩服之色,能如此不問緣由就服下他給的丹藥,此人亦非尋常之輩。
半天後,安甚讚損失的精血基本恢複過來,畢竟秦銘所收集的全是極品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