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祖這邊被壓製住,原本淡定從容的他,這才神色凝重起來,沒有之前的輕鬆,顯然是沒有想到,秦銘竟這麼厲害,令他不得不開始分析戰局,與秦銘來一場真正的博弈。
“果然有你的,看來還是我低估了你的實力。”牟祖輕笑道。
旋即,他翻手五指一張,一道金色小幡出現在手中,說道:“既然你先打破不能使用外物的規律,那我這邊也不能吃虧,按照博弈規則,你先打破,你使用一次,我就有兩次的機會,承謝了,嗬嗬~”
牟祖單手一揮,金色小幡一分為二,赫然是兩件寶物,分別朝兩邊激射去,凝聚成兩道金色靈罩,將化作四道陰風,自己被六號七號圍攻的兩人護持,比之之前的兩儀靈罩更加強悍。
在金色小幡出現的那一刻,秦銘的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
若是他沒有感應錯的話,那兩杆小幡應該是牟祖通過石屋考驗,獲得的額外獎勵,那種獎勵的寶物,其威最是恐怖。
另外,秦銘果然發現自己不能繼續使用寶物,幫助棋盤上的眾人,且他在石屋內得到的獎勵,別說是不能用,就算是此時能用,也用不出來。
隨著牟祖加持金色靈罩,秦銘這邊的六人,無論怎麼攻擊,也破開不了金色靈罩的防禦,而牟祖這邊的六人,卻可以透過靈罩,攻擊白衣修士等人,令原本占上風的他們節節敗退。
“大意了~”
秦銘輕歎一聲,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沮喪。
一時的失勢,並不能代表什麼,棋盤上的風雲戰局瞬息即變,尤其是勢均力敵的兩人,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當即,秦銘傳音給六人,讓他們且戰且退,最後徹底擺脫敵方的攻擊。
土罡靈劍飛回,靈光黯淡,顯然剛剛一連串的攻擊,令它有些吃不住,不過好在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隻是靈性耗損了些,蘊養一段時間就會好。
“小子,你到底怎麼回事,莫非想害死我等不成?”白衣修士喝問道。
至於另外五個老怪,盡管沒有如白衣修士這麼直接,但他們的臉色陰沉如水,顯然是要秦銘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諸位,棋盤上局勢變化如雲,哪有一路的長勝,我與你們一樣,生死俱在這盤棋局上,你們可以不服我這個晚輩,但若是不信我,大可各自為戰,生死由命,大不了我們一起死。”秦銘毫不客氣,直接將話給說開。
六人臉色陰翳,隻是秦銘說的卻是實話,如果他們還是如之前一樣,行動不聽指揮,或是對秦銘下的命令有所懷疑的話,注定一盤散沙,失敗是必然的。
“給你們三息的時間考慮。”秦銘的話再次響起。
秦銘給他們時間考慮,但對麵的牟祖,又豈會給秦銘這邊任何喘息的機會,內訌正是他們這方取勝的關鍵。
“還考慮什麼,就是幹!”一個壯漢大吼一聲。
他直接化出八臂螳蛛本體,朝對麵襲擊來的六人殺去。
有了八臂螳蛛的率先,立馬就又有人行動起來,隻見一個人族修士衝出,雙手一抓,兩根玄晶鬼鏈鞭出現在手中,大喝道:“形勢比人強,要想活命,就得抱成一團,小子,老夫這條命就交給你了,盡管指揮吧。”
最後,就連白衣修士都咬牙衝上去,他這一次沒有說什麼,也知道為了活命,隻能要是隱忍,配合秦銘的指揮,自己配合其他五人的行動。
秦銘深沉一口氣,眸光一掃棋盤上的局勢,他傳音給六人,暫時裝作各自為戰的樣子,麻痹對麵,隨時聽候他的命令。
六人不疑有他,各自對了一眨眼,一個個化作靈光,與對麵的六人纏鬥起來,至於那教主境的異族修士,依舊在原地待命。
兩邊交擊,秦銘這邊立馬落於下風,但隨著戰局的演變,原本被壓著打的秦銘這邊,竟開始牽製住敵方,隱隱有種引領戰局發展的趨勢。
這是怎麼回事?
牟祖眉目緊皺,死死地盯著棋盤上的戰局,立馬意識到事態,急忙下令六人各自挑選一人,不要再繼續結陣作戰。
他們這方結陣而攻,又有金光靈罩的防禦,可以說進可攻、退可守,幾乎無懈可擊,但這樣他們隻能與他人一起行動,無論是整體速度還是反應上,與自由的一個人想比,要顯得遲鈍很多。
而秦銘這邊六人,隻需出動四人,每兩人一組牽製一個陣法即可,另外兩人也從旁協助,他們也不攻擊,不斷地躲閃地方的攻擊,不斷地在棋盤上跑動,以最小的代價,將抵擋的消耗不斷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