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不知敵手近
瑪倫湖畔探殷勤
天淨草原,瑪倫湖,一座座帳篷圍著湖成片搭建,帳篷外各種蟲獸成群結隊,帳篷中烈火族人忙忙碌碌,似是在準備什麼隆重的儀式。
“廢物,都他媽是廢物!這麼點小事兒都辦不好?!我族如何淩駕萬族之上!”新任族長貢古在帳篷中大聲咆哮,周圍一群人低著頭不敢做聲,他還不知道高飛和許項君已經破壞了他們一個收集靈魂的營地,否則會更加暴怒的。自從貢古外出一次返回族內後,便高調挑戰族長,並輕易勝出,他坐上族長寶座後,前任族長一家——一個二百餘口的大家族便被人在一個晚上屠戮一空。而且他還提出要振興烈火族,讓烈火族淩駕於萬族之上,還真有一些激進的烈火族人跟著他高喊口號。
高飛若在此處,便能認出貢古正是當時他刺殺的主要對象——那個嘴唇穿環的烈火族小頭目。
貢古奉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因此手下人都唯他馬首是瞻,根本不敢隨意評論探討。這次的詭異行動雖然很多人都心中打鼓,可是為了活命,也隻能聽命行事了,烈火族人從未如此明目張膽地大批次劫掠牧民和行商,並且全部折磨致死,他們真的害怕會引來什麼激烈的報複。
貢古又罵了幾句,就揮手斥退了這些人,獨自一個人發了會兒呆,便獨自一人走至湖邊,探查一根黑霧繚繞的手指在湖麵輕點幾下,就有一個個黑色漩渦旋轉著鑽入水中,片刻後又有漩渦帶著一縷黑霧返回水麵,貢古用手指輕觸,眼睛變成了恐怖的血紅色,白色眼仁翻轉似是在探聽什麼。
高飛和許項君又突襲了一個營地,這次他們分頭行事:高飛領著傀儡兜圈子為被解救的人爭取逃生的機會和時間,而許項君則故意放走一個烈火族小頭目,悄悄尾隨在他身後,去探查烈火族族地所在。
高飛將傀儡牛羊遠遠甩在身後,故意留下一些衣物的碎片,好讓它們尋蹤而來。他正在飛快前行,忽然聽得前方有打鬥聲傳來。高飛悄然摸近,金鐵交擊聲漸近,衣袂破空聲中兩道纖瘦身影邊打鬥,邊臨近高飛,高飛趕緊向一旁躲去。
他悄悄躲在一旁觀看,發現是兩個女子在打鬥,一個白紗罩麵、身材高挑,一個白衣白裙、清冷孤傲。兩個人邊打鬥邊鬥嘴,白衣白裙女子道:“陸小妖,這次的事情沒完,要不是你勾引我們來此,我的師門後輩怎會輕易被擒?”
“白清塵,你別不要臉!誰勾引你們了?還不是你非要跟我鬥氣,才領著人不依不饒地追來!”身材高挑的女子陸小妖氣憤回道。
“陸小妖,別人且不說,司徒嘉雪你總要幫我救回來吧?她也是你看中的人啊!”白清塵撤出身形,不再打鬥,懊惱地道。
“什麼我看中的人,司徒嘉雪那小丫頭不早被你推薦進你們清江閣了嗎?跟我有什麼關係?”陸小妖翻著白眼憤聲道。
“司徒嘉雪?”高飛聽聞這個名字,驚呼出聲。
“誰?”白清塵和陸小妖同時厲喝,長劍和鐵扇直指高飛藏身處。
高飛舉起雙手,尷尬地站了出來:“不好意思!我並非有意偷聽!”
“你認識司徒嘉雪?”白清塵走來,疑惑問道。
“是啊!我們一起去過甘穀城!”高飛如實回答道。
“啊!你是高飛?”白清塵驚訝道,“不對啊!嘉雪說高飛是個中年人!你到底是誰?”白清塵長劍指向高飛,滿臉怒容。
“我就是高飛,不過我見他時易容了!”高飛無奈地解釋道。
“你如何證明,你就是高飛?”白清塵仍然用劍指著高飛。
“司徒嘉雪有個弟弟,叫司徒方義。司徒嘉雪是在明杞城看公告才得知婉柔城清江閣招收弟子,他跟我說有天晚上碰到一位前輩,那位前輩給了他一塊令牌,讓他隨時可以去婉柔城,加入清江閣,對了!你就是那位前輩嗎?”高飛好不容易想起這些,連忙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
“哼!我哪有那麼老?”白清塵收起長劍埋怨道,“是我給了那傻丫頭一塊令牌!”
“可惜啊!她被這裏的烈火族人抓走了,要不你就能見到她了!我正要去救他呢!”白清塵忽然轉向陸小妖幽幽說道。
“你別看我,我們鼓山樓的人也被抓去了!”陸小妖見白清塵和高飛搭上了關係,又摸不透高飛的深淺,後退一步,輕聲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