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難除幾成患
道阻且長慢慢行
陽光明媚,一隊行商趕著馬車壓著車轍印行走在牧草漸黃的廣袤大草原上,頭頂一排燕雀悠然飛過,遠方的群山在牧草的掩映中漸行漸遠,齊旺站在一個小山包上心緒起伏,這一趟路過天淨大草原可謂“驚魂”,猙獰殘忍的烈火族人和突兀出現的高大魔影都給他的心中留下了陰影,這一次若非高飛和許項君及時趕至營救,他可能再也見不到如此明媚的陽光,心中那份美好的憧憬也將成為泡影。
江湖便是如此,誰也不知道明天將經曆什麼,有些人恐懼退縮了,有些人向往跨進來,生命或許卑微,但是陽光永遠依舊,光明亦或是黑暗,隻在一心。
齊旺站在哪兒良久,臉上陰晴不定,最終微笑起來,微笑又變成大笑,他張開雙臂用力虛抱,仿佛擁抱了全世界一般。
“好了!該走了!”高飛站起身形,他就在齊旺的身旁,看著他從滿臉的陰鬱又變作了往日的陽光。
“謝謝了!兄弟!”齊旺用力地拍著高飛的肩膀,臉上的笑意更濃,高飛硬生生接下,任憑他身體強悍都有些難以接受齊旺的這份熱情:“你我之間,就無需拍這麼重了吧!!”
“拍疼你了吧!哈哈哈!”齊旺擠眉弄眼道。
“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手有多重啊?”高飛伸手作勢欲拍,齊旺立刻閃躲開去。
“你這家夥!手勁兒比我還大!”齊旺邊閃躲邊道。
不遠處,許項君和攻破陣法的肌肉壯漢陸霜正在談話,陸霜是鼓山樓這一輩中的佼佼者,已經是歸元期的大高手,但是仍然對許項君非常恭敬,沒辦法,他的輩分很高,結交又很廣泛,與鼓山樓的一位前輩名宿是至交好友。
許項君的這位好友名叫馬秋銘,當年他化名“張頑”闖蕩江湖,曾在各地遊曆多年,一次探險途中偶遇年輕氣盛的許項君,兩人都是不服輸的性格,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誰想兩人大戰一天一夜後竟然惺惺相惜,差點結拜為異姓兄弟。此後,兩人多次一同出去曆練,經曆了很多危險和機遇。
如今馬秋銘已經成為了鼓山樓的太上長老,修為更加深湛,常年在鼓山樓深處參悟天道,以期再做突破。
“前輩,您跟我去鼓山樓吧!馬師伯時常念及你。您消失了十餘年,他曾多次外出找尋,卻都沒有尋見您!為此還時常一個人喝悶酒!”陸霜熱情邀請道。
“老馬有心了!”許項君仰頭道,似是回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情緒有些波動,“待得我護送高飛小友回去,便去鼓山樓叨擾一番!”
“前輩,咱們可說好了啊!哈哈哈!馬師伯知道您要去一定高興壞了!”陸霜高興道。他沒有打聽高飛和許項君的關係,也並未問及高飛的師門,這讓許項君非常滿意。陸霜看起來粗豪,卻是極為細心之人。
不遠處,清江閣的人群中,司徒嘉雪盯著高飛的背影看了又看,到現在她還有點接受不了,現在的高飛與當時那個有些瘦弱的中年人是同一個人。
“怎麼了嘉雪?對高飛那小子有意思?”白清塵看看司徒嘉雪又瞧瞧遠處的高飛,悄悄在司徒嘉雪耳畔低聲道。
“沒有啊!師姐!你別亂說啊!”司徒嘉雪見向來冷酷的白清塵調侃起自己來,馬上羞紅了耳朵,但是眼神仍然看向高飛的方向。司徒嘉雪被她推薦進清江閣,立刻吸引了好幾位長老的注意,最終白清塵的師尊收了司徒嘉雪為關門弟子。
“還說沒有!盯著人家看個沒完!誰還猜不出你的小心思來?!”白清塵撇嘴戲謔道,“要不我去幫你問下,看他有沒有心上人啊?!”
“啊?!師姐你別胡鬧了!他,他有沒有心上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司徒嘉雪趕緊拉住作勢走向高飛的白清塵,“師姐,你就別逗我玩了!”
白清塵見她羞得不行,抓住自己的手都用上了靈力,便不再逗她了。
瑪倫湖畔,到處都是屍體,一群魔影在這一役中損失慘重,許項君和高飛等人曾在這裏搜尋了好幾天也沒有找到點蛛絲馬跡,他們心中都知道魔影並未被全部消滅,可是他們也不能長期駐守此地,無奈之下隻好撤走。
五道高大黑影浮現,他們緩緩行走在瑪倫湖畔,一隻黑霧繚繞的手探出虛空,黑手竟然沒被消滅,高飛若是知曉定然要坐立難安,他並不知道黑手精神力幻化的四臂魔族闖入他識海時已經被小葫蘆發出的虛影隔絕了與外界的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