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拚西湊巧破陣
凡珠入陣成非凡
一排排巨獸雕塑安靜肅立,一股股風呼嘯著出來,高飛雙眼發光,看得更為透徹,巨獸雕塑那裏有一個大型的陣法,那些沒有多少塵土的巨獸雕塑多半是新近才走進陣法範圍的。他皺著眉頭,身邊沒有趁手的陣法工具,想要測試一個完全陌生的陣法就顯得有點困難了。他在那大陣外坐了下來,在識海中反複查閱那五萬餘個符文。如今,也隻能寄希望於符文了。
鴨子變大身形,懸浮在高飛頭頂,眼神警惕,翅膀處的傷已經好了大半。
霧氣突然向上湧來,一個巨大的頭顱探出了雲霧,這是一頭白額吊睛猛虎,額頭一個黃褐色的大大王字,身形極為瘦弱,毛發蓬鬆,一派老態。它瞥了一眼鴨子和高飛,轉頭走入了透明膜壁之中,神情肅穆,像是朝聖般緩緩邁入大陣之中。它來到一個落滿灰塵的巨獸雕像旁,伸出爪子輕輕一碰,那雕像就如沙子般冰消瓦解,散落一地。它深情地看了眼旁邊同樣是猛虎造型的雕塑,便蹲坐在了原地。肉眼可見的,它的皮肉、毛發漸漸化作石頭,卻仍然保持著凝望的姿態。
“是個癡情種子啊!”鴨子吧嗒吧嗒嘴感歎道。
高飛的思緒徜徉在五萬多個符文中,單獨任何一個符文都沒有符合要求的,高飛在嚐試組合,這麼多符文,要組合出一個滿意的,鬼知道要研究到什麼時候。所幸的是,《萬法至理》中講述了一些陣法組合的常識和技巧。高飛尋找到了上萬個可能會有效的組合,然後再次篩選出百餘組組合。他睜開眼睛,開始用一把匕首在地上刻畫,嘴裏還念叨著什麼,鴨子本德支棱著耳朵聽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他一旦進入研究狀態,就會陷入如癡如狂的境界,完全無視外界發生的一切。他在地上刻畫,一開始還較慢,需要不停的修改,到了後來,越寫越快,越寫越順暢,思想所致,手已經開始動作。不一會兒,鴨子本德翅膀籠罩的數十丈方圓寫滿了“鬼畫符”,鴨子的身形始終跟隨著高飛移動,將他牢牢保護在了身體下方。
終於,高飛停止刻畫,看著周圍遍地的符文,他自己都有些驚歎,如此大規模的組合竟然被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了。他麵帶微笑,繼續蹲下身形,在一個個組合麵前研究起來,時而將一個組合的刻畫用腳踢平,排除在外。終於在上萬個組合中,他找到了數十組最可能成功的組合。他掏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材料,有些材料還閃動著寶光。他在這些材料上快速刻畫,很快,數十個組合都刻在了那些材料上。他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一張手扔出一塊刻畫組合的獸骨,獸骨輕易穿透大陣的透明膜壁掉落在地,等了片刻也毫無反應。
高飛也不氣餒,他總是隔一會兒便扔出一塊材料,終於扔出一顆土黃色的珍珠時,大陣有了反應。
那顆土黃色珍珠接觸大陣膜壁的時候被卡在了那裏,高飛雙眼發光看向那裏,膜壁上一條條肉眼辨別不出的線正飛快鑽入土黃色珍珠,從巨獸雕像處延伸向上的線,竟然返回了巨獸雕像處。膜壁在變化,一會兒變作紅色,一會兒變成土黃色,一會兒又變成淡藍色。膜壁籠罩的場景,如被無數空間裂縫切割,場景在不停變換,一會兒是滔滔大海之中,一會兒是炎熱沙漠之地,一會兒是尖刺林立,一會兒又是無邊火海。
“是三才,啊,是幻陣!”高飛遍尋腦海也找不到相似的陣法,他實在沒有多少陣法、陣圖的知識儲備,甚至基礎知識連現在正被老賀頭悉心教導的刀刀都不如。他隻是跟在老賀頭身後,打打下手,學到了一點皮毛。
他雖然叫不出陣法的名字,卻並不妨礙他破陣,因為他的符文造詣已經距離老賀頭不遠,甚至在符文的數量上甩開老賀頭幾條街那麼遠。
“啪”的一聲,土黃色珍珠碎裂開來,陣法快速回複原狀。高飛視線內幾隻呼吸和心跳漸漸回複正常的巨獸再次陷入了石化狀態之中。
高飛又一次將剩下的已經刻畫好的材料,依次扔入陣法之中,後續的其他材料如第一個扔進陣法的獸骨一般,沒有引起任何變化。高飛扔完材料拍拍手,叫過鴨子本德,直接將手伸了過去。
“什麼意思?”本德有點發蒙地問道。
“珍珠!那隻尾巴是刺球的大烏龜,殼上摳下來的珍珠!”高飛如此說道。
“什麼意思?我已經吃了,還能讓我吐出來?”本德翻著白眼耍賴道。
“你看那邊!”言罷,高飛把手指向了大陣之中的一排排巨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