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師不與金郎辯
泰古疏忽大難臨
一望無際的天宇中,一片連綿不絕的宮殿正在緩緩前行,它周圍是十餘艘巨大的堡壘狀戰艦護衛,隻是有些奇怪的是堡壘戰艦上的大多數炮口都向內對著那片宮殿。
高飛正與幾位陣法師商討防護罩的問題,現有的防護罩隻有一層,一旦敵人攻破防護罩,金梧殿便再無依憑了。這是急需解決的問題,尤其金梧殿外還有一群泰古聯盟的戰艦虎視眈眈。
沒有太多時間仔細研究,高飛大概擬定了一份方案,幾位陣法師也分別做出了幾個方案。然後,他們便開始討論了起來,連操控防護罩等陣法的陣法師也趕了過來湊熱鬧。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各種靈感快速迸發,金山卓本也想來旁聽一下,被一位爭論得臉紅脖子粗的陣法師趕了回去。金殿主微微臉紅地轉身走開,轉過身來的表情卻是一副偷了雞的狐狸般狡猾笑容。
很快便有了結果,時間不等人啊,即便是他們以金梧殿受損嚴重為理由,也距離古格星係有人居住的星球越來越近,換句話說,也就是距離泰古聯盟重兵防守的區域越來越近。
高飛皺著眉頭將商討的方案又反複過了幾遍,便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金梧殿的幾位陣法師不敢打擾,隻能站在一旁無聲的傳音交流,臉上的驚訝和敬佩神色卻是越來越濃。很多高飛隨手刻畫的符文,他們都未曾見過,但見他一幅淡然神色,越來越多的陌生符文加入進去,刻畫地越來越快,不一會兒,方圓百丈內都布滿了奇異的符文。高飛再次進入了那種特殊的神秘狀態,無數符文圍繞他的身形旋轉,光芒越來越明亮,幾位陣法師何曾見過如此景象,頓時驚得都忘了傳音交流。
某一刻,符文隱沒,光芒散盡,高飛的身形重新顯露了出來,他仿佛經曆了一場苦戰,全身都被汗水濕透,衣服緊緊貼在身上,臉上的表情卻是如釋重負。許項君趕緊快步向前,腳步淩空,給他遞上了一碗清涼的水,本德則飛在空中叼著手帕給他擦汗。
高飛感激地對許項君頷首,還摸了摸鴨子本德的頭,才一蹦一跳地走出那片區域,並沒有弄花地上的若幹符文。
他走出來後,便埋頭整理書寫所需材料,還從須彌戒指中取出大量寶物挑選,幾位陣法師則全都淩空撲入了那片區域,竊竊私語,時而還爭論一番。
“不要著急!我理順完材料,便來講解!”高飛頭也不抬地說道。
“多謝飛師!”幾位陣法師認真行禮道。高飛擺了擺手不再言語。這幾位陣法師自從見識了高飛的超凡陣法造詣後,便對他崇拜的五體投地,自發給了他一個“飛師”的名號。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陣法之道,無分年齡,達者為師。幾位或中年或老年的陣法師喊起來,也不曾違心。高飛本來不讓他們這般叫他,奈何執拗不過,隻好任其自由了。
別看他們此刻極為尊敬高飛,但是一旦討論起來也依然熱烈,不會因為他的卓越學識而禮讓三分,這也是許項君和鴨子看不懂的地方:爭論時這群人恨不得罵娘;爭論過後,個個又成了謙謙君子,大概也隻有高飛能懂得他們對學識的渴望和執著了。他也很喜歡這樣的研究氛圍,沒有太多約束,沒有太多規矩,彼此盡心傾訴所想,這也是他主力打造出來的環境,並沒有一絲別扭。
“這個是溝通符文,與這個簡單的符文相比,擁有更長的時效性和更少的能耗……”高飛講解的認真詳細,幾位陣法師,每人手中都捧著一個小本本,時而快速書寫,許項君覺得無趣,便領著本德在附近遊走起來。
這片區域早被高飛布置了層層陣法,除了許項君、鴨子本德、以及陣法師和殿主金山卓,別人根本靠近不得,更別提偷窺了。金梧殿外虎視眈眈的十餘艘堡壘戰艦也對此毫無所覺。
講解完了符文和陣法理念,高飛便開始分派工作,幾個人在原地開始了煉製工作,這一次的工作量非常大,連平時的飲食都是金山卓親自送來。
時間過得極快,三天後,高飛和幾位陣法師拖著疲倦的身體走出了陣法,分別走向了不同的方位。籠罩金梧殿的防護罩上,色彩快速變換,遮擋了所有窺視的目光。
高飛奔走各處,時而停下指導一番,數個時辰後,所有人都來到了主控殿廳,高飛環視一圈,幾位陣法師用力頷首,周老取出大量靈石交給了他。高飛將一大堆靈石收起,圍繞著殿廳中央三根巨大的柱子遊走,邊遊走還邊有規律地灑落靈石,身影漸漸模糊,一串串虛影中難辨他的真身。終於,所有虛影都破滅開來,高飛顯出真身,他站在中央的柱子近前,深吸一口氣,一指點在了一塊靈石上。無數光芒亮起,高飛在三根柱子見再次遊走,仿佛舞蹈一般,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