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身後,無數身穿白衣的青年,這些人的臉上有的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有的帶著惶惶不安的表情;有的帶著嗜血的表情;有的帶著膽怯的表情......
人生百態,莫過於此。
“天龍門的餘孽!我最後一次警告,如果歸附我黃金城,你們所有人則可免一死!若不然,你們所有人都要命喪黃泉!”
一名黃金城的戰將坐在馬上,手中拿光滑如鏡麵的長刀,遙指天龍門的眾多長老弟子,滴答滴答的鮮血從光滑的到身上滴落下來,讓人心生懼意。
“你們!你們休想!我天龍門在祖師餘化的帶領下,立派一百二十餘年,曆經三代掌門,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我們投降!休想!”一名白胡須的老者挺身站出來,他的手中沒有武器,但是身上的鮮血卻是滴答不止。
顯然,死在他手上的黃金城弟子和軍士已經不少了。
“哼!”那名坐在馬上的黃金城戰將冷笑一聲。
“師傅!”一名身穿白衣的天龍門青年在後麵拉了拉那名老者的衣襟,小聲的說道。
“師傅,敵人勢大,要不如咱們,先......”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啪的一聲,一隻蒲扇大手已經在他那白嫩的臉上留下五道指印。
“你這個孽徒!宗派供養你,是為了在關鍵時刻你能為宗派戰鬥,不是讓你服軟投降,今日你這般表現,我真應當殺了你!”那名白胡須的天龍門長老指著身後那名白麵青年狠狠的罵道。
在任何時代,任何國家都免不了有漢奸,究其根源這乃是人類的本性!
白麵青年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隨後,他又唯唯諾諾的退了回去,一臉懼怕的看著白胡子的天龍門長老,再也不敢多言。
白麵青年的這意思異變,白胡子天龍門長老並沒有察覺,不是他沒有察覺,而是根本就不相信,要知道任何宗派的弟子幾乎都是從小就進入門派修煉的,幾乎是師傅一手帶大的,情同父子,要背叛宗門,背叛師傅,那不亞於弑兄殺父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哈哈!好一幅感人的場麵啊!既然你們頑固不化,那麼我隻能送你們全部去見閻王了!”
“殺!”黃金城的戰將舉起手中的長刀,遙指高空,怒聲吼道。
“風!風!風!”
身後數萬軍士齊聲怒吼,聲如長龍,彙聚成一個‘風’字,如同平地三聲炸雷,震得人耳膜生疼,半天緩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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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刺配奴隸被挾持著朝著山下走去,他們一個個麵帶懼色,或者渾身顫抖,手中的兵器也在抖個不停。
突然,一名走在最後麵的刺配奴隸猛然回頭,拔腿就跑,手中的兵器咣當一聲就被他扔在了地上。
“臨陣脫逃者,殺!”領軍的守將怒吼一聲。
頓時箭如雨下,瞬間那名逃跑的奴隸連聲都沒吭一下,就被射成了刺蝟,含恨栽倒在地,臨死前,他的眼中充滿不甘,有憤怒,也有悔恨......
禹澤站在眾多奴隸中,冷漠的看了一眼死屍,嘴裏隻用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冰冷的說道:“白癡!現在跑簡直是找死!”
說完,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跟隨者大隊人馬繼續前行,一路上他幾乎不說話,隻是埋頭前行,他在積蓄力量,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予這些人致命一擊,從而保證自己能夠安全的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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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白胡子天龍門長老怒吼一聲,身體猛然一躍,高高的躍起數十米,手中的拳頭化作一方大山,狠狠的朝著黃金城的眾軍士砸了下去。
“嘭!”
仿佛地動山搖一般,堅硬的地麵被這一圈砸出一個丈許方圓的大坑,深達三尺,裏麵還有許許多多的肉泥,那是一些沒來得及逃掉的黃金城軍士的死屍!
“好賊子!我來戰你!”黃金城軍士中走出來一名白衫中年人,這人手中拿著一柄長劍,淒利的劍刃散發著冰冷的殺氣,讓人的骨頭節都發寒。
“嗡!”
白衫中年人手舞長劍,劍尖上冒出三尺劍芒,亮如皓月,爍爍生光,璀璨如美玉,鋒利如利刃。
兩人明顯都是修煉了氣功的武者,在各自門派中身份都不低,這兩人對戰起來周圍數十米都不能近身,一旦近身就算是穿著重盔甲的軍士也會被強勁的風暴撕成碎片。
這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屬於另一個層次的爭鬥!
劍芒閃爍,光影閃動,氣功之間的對撞,聲如霹靂,爆裂而凶險,稍微一個不慎就可能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