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初移動他那尊貴的雙腿,邁進了我的不到二十平方米的蝸居。
一進門,他的眉頭就皺得死緊,眼睛飛快的在屋裏掃視一圈,一眼,就已經可以看清整個屋子的全貌了。
他以一種見到了衣索比亞難民的口吻問著:“你就住在這種地方?”
看到了他眼裏的輕視,我心裏有點不服氣,這種地方怎麼了?一房一廳,有單獨的廚房衛生間,這幾年,床啊櫃啊桌子什麼的我也都置辦了一些。
雖然都是在二手家具店買的,簡陋了一點,用起來倒也沒什麼問題。這種地方,這個蝸居,裏麵的所有,都是我一點一滴親手置辦的。
他這種大少爺,自然沒見過“這種地方”,可是我在這裏住了三年啊。
馬上就要搬走了,說實話,還是有點舍不得的,而且重新去租房子,又要交租金押金,加上搬家的費用,起碼要兩三千塊錢。而我現在還是失業人士,新工作都不知道在何方,哎,也許不該一時意氣用事對房東太太說出那樣的話。
不過在夏亦初麵前,我一定要維持好自己的驕傲。
“是啊,這種地方入不了您的法眼,也就不請您久坐了,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
我在門口就把他攔住了,不想夏亦初再往前走一步,客廳很小,稍微轉動一下就可以看到臥室了。我剛剛還在床上翻滾著,床單不是那麼整潔,床上還放了幾件內在美,不適合,讓“外人”觀看。
夏亦初挑眉,“顧盼,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敢掛我的電話。”
不語,我隻是在心裏腹誹著,您是哪位大人,我為什麼不能掛你的電話啊?垂下眼瞼,不想看某人那張俊美的誘人犯罪的臉蛋,入目的卻是一雙修長的腿。
“怎麼,心虛了?”蔥白的大手出現在我的眼前,某人一手托起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與他對視,那雙黝黑的眸子裏閃爍著,邪魅而危險的光芒。
突然地,腦海裏就出現了一副熱血沸騰的畫麵:那雙修長的腿,緊緊地夾著我的腰背,兩個人皆汗流浹背,十分的賣力。
某女還恬不知恥的叫著:“哦,快一點……用力……”
酒醉隻是一個借口,昨天晚上其實我認出了那是夏亦初,還是跟著他回了酒店。本來某人是很認真的想要當君子的,好像,是我,很用力的,將他撲倒在床上?
活似,饑渴了許久。
也確實,饑渴了三年,做了三年保守清純的好姑娘,一見到某人,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就化身為狼了?
不管是有意無意的,昨晚的一切我隻希望盡快忘記,為什麼,這個家夥還要找上門?
夏亦初比我高了十多公分,這樣仰頭看他讓我十分的不舒服,偏偏,他的手指十分用力的鉗製著我的下頜,擺脫不掉。
“放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剛剛說完,卻發現,夏亦初看著我,一臉的氣急敗壞,好像,是我欺負了他。
是,就算昨夜是我不對,強行拉著他和我發生關係,這個那個,好似一個女QB犯;可他是男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男人不都很得意,是占了便宜的一方嗎?
他這樣陰魂不散的糾纏,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