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你又遲到了!”。
北京市中心商業圈周邊某辦公樓裏傳出一聲憤怒且快沙啞的公鴨脖嗓音,這嗓音在這棟僅有十層樓高的商業樓出現得不止一次兩次了,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高飛尷尬的咧著嘴強忍著笑意無辜的表情撓了撓已經好幾天沒洗的枯發,嘴裏利索地回道:“潘總啊,你也是知道咱這北京城是一天比一天堵的慌,我起得早可那馬路上的車能少嗎?還有啊...”。
“行行行!你啥也甭說了,怪我好嗎?我是請不起您這尊大佛,還請您另謀高就。”
潘總麵部抽搐著,他拿什麼理由說服眼前這一個油嘴滑舌的男人,隻好擺著架子右手食指毫不留情指向辦公室外,短粗脖子上那條金項鏈隨著潘總的心情起伏而晃動著。
“潘總,您這又是何必呢?”。當我聽到這話後嬉笑的表情瞬間凝聚下來。
“你...你...你不要和我說這些了,趕快去財務室結賬走人”。潘總已經很不耐煩了,似乎不想再和我多說一句話。
“真要這樣?”,此刻我心裏多麼希望聽到潘總口中挽留一下的意思,在這諾大的北京城像這樣朝九晚五的工作並不那麼容易。
無可奈何的是,潘總沒再多說一句話連考都沒考慮一下回到他那張總經理專屬大皮椅上。
我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潘總手中接來一張離職單黯淡失魂般走出了總經理辦公室。
“高飛哥,看你表情好像潘總有沒拿好果子給你吃吧!”。
就我剛從總經理辦公室走出來時一聲如銀鈴般的聲音走向了我,我微微抬起失色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柳眉細腰長發及腰穿著一身黑色職業套裝纖細地小腿被黑絲緊緊包裹著,胸前兩枚殺人胸器再職業裝的包裹下可算是波濤洶湧再加上那少許誘人的香奈兒換做平時我又得要在這小浪女身上花一番心思調戲調戲,可事到如今。
我聳了聳肩翻了個白眼把手中的離職單擺在了她眼前:“自己看吧”。
她看到離職信三個字立馬奪過了我手中的離職單,專注的眼神瞟了幾眼後放下離職單。
“潘總把你開除了?”女人眼神裏有些失望不舍。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拿過了離職單一個轉身與女人擦肩而過走到了財物室。
待我從財務室出來後剛才那女人已經幫我收拾好辦公桌,忙手忙腳抱著一大箱子屬於我的東西。
我哭笑不得慢慢地走到了女人身後貼近她耳邊溫柔的說了句:“謝謝”,便接過了女人手裏的箱子。
她被我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一個轉身差點嘴對嘴親上了。女人臉色迅速紅得如夕陽下山般燦爛。
我苦笑一聲說道:“我都要離開了還給我做這麼多幹什麼呢?”。
看她此刻的眼神有些迷離想必是被剛剛那一幕嚇得還沒完全回過神,她嘴裏哆哆嗦嗦的說了句:“那以後...以後我們還能見麵嗎?”。
我一聽果斷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陽光般笑著很是直接的說道:“我說小丫頭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她對我這種直接說來也應該習慣了,可此刻他說出來這話卻是讓她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剛才那一幕都還沒來得及煙消雲散此刻的狂風暴雨更是來不及去躲,一個轉身灰溜溜的跑出了辦公室。
留下了我一人傻在原地苦笑了一聲,眼神環繞著這個生活了接近兩年的地方。
雖說這工作工資不高可也算是都市白領啊,雖然吃不飽但也餓不死啊!如今就要離開了確實是有那麼點舍不得的。就拿剛才那小美女來說,剛到公司的時候還多虧我照顧她,或者說調戲她,無論怎麼說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感情始終再發生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