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在這裏待了幾天,就要離開的時候居然有種強烈的不舍情緒,如果叫我一個人在這裏居住的話,我想我過不了一天就會懷念都市裏的喧囂,將自己混雜在人群當中,減少一個人孤單的感覺。
但不同的是和何靜一起在這裏卻有著不一樣的一番感受,難怪以前人動不動喜歡玩隱居呢。
在這個相對隱居的環境中我幾乎和何靜到了私定終身的地步了,隻是不知道回去後她會不會賴賬。
回到現實生活中後何靜又開始了她的飛行日子,那個小本子已經快被我寫滿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何靜走後我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一個人遊走於公司與家之間,仿佛就像一隻失魄的遊魂。
而從某個角度某個時間,來看這個城市擁擠的人流,會發現,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表情,一樣的步伐,去一樣的地方,做一樣的事情,就像工廠流水線上的產品,過著相當枯燥的日子。
但是誰給這些人活下去的動力呢?是他自己還是其他什麼呢?也許是來自於某一個人。
這個人懂你所有的心事,了解你所有的行為模式,對你了如指掌,你現在所想將來所想他都知道。
在你低落的時候,在你高興的時候這個人就會出現,他也許是你的父母也許是你的知己也許是你的女朋友。
而我,除了前兩者意外就剩女朋友了,可我的何大美女現在不在我的身邊,我隻有抱著那些未知的希望讓自己振作起來。
在度假村那段日子裏我幾乎忘掉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大部分壓力也丟在了深山老林裏,從新收拾好心情迎接未知的挑戰。
一個月後,基本上在我一個人的努力下終於把上方公司的項目完成了,雖然不能做到盡善盡美,但結果也比我預想中的要好。
今天是與上方公司完結合同日子,這種日子通常會上演喝酒的戲碼,當然這僅限於小公司的老板,他們通常將公事帶上酒桌子上,有些不能喝酒的也隻有硬撐著到酒精中毒,因為這是為了工作,算下來一杯酒價值不菲。
中國人就是這樣,年輕的時候用身體換錢,老來了就用錢換身體,我本是很不讚同這種觀念的,可我已經生在這片土地上了,不喜歡也得強忍著去喜歡。
到底是社會變了還是我們變了,這個沒人能說得清楚。
喝酒對於我這個從小在酒鄉長大的人來說根本不是事,我的有句座右銘“白酒三斤半,啤酒隨便辦”。
但今天上方公司派來的這個人客戶好像是剛從酒缸爬出來,麵對他我竟沒有任何能力反抗,但是我認為酒這個東西能不喝就不喝,非要喝隻要不喝到爛醉保持意誌清醒還是可以的。
到最後為了麵子問題,我拒絕了對方要求送我回家的要求,我說我找得到回家的路,準確說是出租車師傅找得到。
我就是這樣,喝再多酒都不會立刻吐,但隻要一吹風就控製不住了。從出租車下車後我就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狂熱了,隻感覺一股暖流從胃裏翻江倒海。
漆黑的夜我在小區裏轉了很久始終找不到自己家在哪一棟,最後實在是困得不行了一頭倒在小區長椅上。
而此時我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不想做任何一個動作,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裏仰望著滿天繁星,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轉,我的思維告訴我現在可以安心睡一覺了,這段時間經曆了太多事情,讓本來就疲倦的身軀變得更加疲憊不堪,從而到這一刻全部得到釋放。
能扛過一件超出自己能力以外的事對一個男人而言,就是他的轉折點。但是這種壓力是從內到外再到腳趾頭都能感受到的。
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一個熟悉聲音出現在我朦朧的睡眼前,“喂,你醒醒,怎麼能隨便睡別人的床?”。
我半張著嘴好想說點什麼,卻我此刻感覺說話是一件非常費力的事情。
“怎麼喝那麼多酒?”,何靜說著竭力地彎下腰試圖扶起我。
其實現在我很想說話,可在酒精的麻痹下讓我說不出話來,隻好盡力的配合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