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模模糊糊中,單若水腿腳不受控製地走到了一野草遍布,看著甚是荒蕪的懸崖邊。
“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做夢嗎?”
怎麼回事,單若水一時間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她剛剛明明是在病房裏休息不是嗎?可為什麼會來到這裏?而且這個地方,為什麼那麼熟悉?
單若水正疑惑而不知何所時,不遠處忽現一片白色的光芒。
那光恍得若水眼睛有些生疼,若水即使有再大的好奇心也不得不閉上眼睛。待再次醒來若水已經確定自己是在夢境之中了!
懸崖絕壁之上,兵戈碰撞的聲音很是清脆,單若水呆呆地看著一個身著玄色蟒袍的男子與一群蒙麵人纏鬥在一起。
玄色蟒袍?若水仔細思索了一番,古人以玄色為尊,且能身著蟒袍的男子地位定是不低,可為什麼會?
“嘶——”聲音不大,若水卻清晰地從兵戈碰撞的聲音中分辨出這是那名男子的聲音。
難不成他受傷了?若水心中猛地一顫,好半天才抑製住自己衝過去的衝動。
她這是怎麼了?這隻是個夢境而已啊!
若水雖控製住自己沒有一急之下衝出去,但到底沒有那麼大的定力使自己靜悄悄的躲在一旁不聞不問。
憑借多年在醫院滾打摸爬得來的經驗,若水很容易便看出他受了不輕的外傷。
原本玄色的衣袍因著鮮血的緣故有些緊貼在一起,上麵黃色的蟒紋也因此變成了血色。
“小心——”
若水驚呼一聲,眼看著剛剛與那男子纏鬥的蒙麵人朝著他身側攻擊,原本可以輕易躲開的他卻硬生生地往那蒙麵人的劍口處挪去。
“不——”時間似乎有片刻的凝固,若水掩嘴驚呼,卻是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將劍刺向了他的胸口。
血肉被寒冷的兵刃刺穿的聲音伴隨著他的一聲悶哼傳入若水耳中,若水不覺,她的眼角,濕濕的落下了什麼東西劃過臉頰。
他真的好傻,明知道這樣會受傷,怎麼不躲開啊!
身體有明顯的顫抖,他將手中的長劍插入地上,以此來支撐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
“啪嗒,啪嗒——”一聲聲極其細微的聲音傳出,若水呆看著那人抹掉唇角血跡,咬牙拔出手中長劍,在那人呆滯的目光下往他身邊靠攏了一分。
無疑的,肩頭出的兵刃嗜血更深,無視唇邊的鮮血淋漓,他強扯出一絲冷笑,準確無誤地將手中兵器插入那人胸口,無神地看著那人倒在自己麵前
“禛羽不要——”
嘶聲力竭的一聲嘶吼從他身後傳來,若水恍了恍神,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突然從他身後衝出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的女子。
那個女子,分明與她一個模樣,若非處在不同的情景之中,她還真的要試試前麵是不是誰惡作劇放了一麵鏡子。
禛羽?好熟悉的名字,我是不是在哪裏聽過?而且,為何我覺得這個情景似曾相識?
若水心口倏地痛了一痛,想要移動腳步去查看那男子的傷勢,卻發現怎麼也移動不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