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呆滯起來的柳雲峰,沈鵬一陣無語,該驚奇的不是你,應該是我吧?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會被端木花青拉到這裏來麼?
翻了翻白眼,沈鵬也懶得多說什麼,中午飯吃到一半就被端木花青的‘大召喚之術’召喚到京都了,一直到現在,沈鵬還一粒米沒吃呢,肚子那叫一個餓啊。
‘啪’,清脆的一個響指,招來了俊俏的服務生吩咐兩句,不到一分鍾,幾盤子美味佳肴便上桌了,沈鵬正準備開吃,卻被此時才轉醒的柳雲峰打斷了狼吞虎咽的架式,算不上很粗壯的胳膊狠狠的勾住沈鵬脖子:“鵬子,端木……端木夫人帶你來的?”
“嘖……肚子餓著呢,別扯!”沈鵬肩膀一擺,根本由不得柳雲峰發力,他自詡強壯的胳膊便從沈鵬的身上彈開,隻見沈某人拿著刀叉將一個盤子中的牛扒一分為二,緊接著便一口吞掉了二分之一的牛扒,一邊大口的咀嚼著,一邊不滿的對著柳雲峰道:“柳哥……做人要厚道,你不提前……提前知會我就算了,這時候還落井下石的明知故問?你太……太讓我寒心了。”
“端木夫人……來了?”柳雲峰聽到這話,目光不自覺的掃視全場,當視線轉移到斜對的時候,他也發現了他所想要的,而後沒由來的倒抽一口涼氣:“嘶……鵬子,你怎麼不陪著端木夫人,跑來我這?”柳雲峰可不傻,既然此時沈鵬已然到來,那麼他心中的猜想也隨即被應證了。
今日是西門嫣與陳浩傑的結婚紀念日,而端木花青的到來,其深意自然是想要與這兩人有個最後的了斷,至於沈鵬的‘身份角色’也很明白了——擋箭牌。
沈鵬瞥了一眼柳雲峰,將口中的食物下咽肚中,這才無奈的說道:“柳哥,你應該已經猜到端木花青拉著我這裏的含義了吧?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端木花青不是……那位的遺孀嗎?難不成曾經她還有鍾意的對象?”柳雲峰和沈鵬都不是喜歡‘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沈鵬很顯然的知道柳雲峰心中所想,但是他卻不明白這整件事中的真正核心關鍵——身為擋箭牌的他,到底應該擋誰射出的箭。
“端木……夫人,沒告訴你?!”柳雲峰坐正了身子,原本‘食穀無味’的情緒當然無存,有了好心情,自然也有了好胃口,端起酒杯輕吟一口,這便拿起刀叉,與沈鵬一起狼吞虎咽起來,當然……柳董事還是比較注意形象的,對比起沈鵬的態勢,他的吃相顯得格外之靦腆。
“能告訴我,我犯得著問你嗎?”沈鵬沒好氣的白了柳雲峰一眼,這便又一口吞下了剩下的牛扒,大口的咀嚼起來,對端木花青的了解,沈鵬極度空白,唯一知道的隻是幾個月前在第一次認識端木花青時,寇楠的分說解惑罷了,至於更勝層次的,基本上屬於空白,更別說是牽扯到端木花青的隱私情感問題了。
“嘿嘿……”柳雲峰見沈鵬來了興趣,倒也不著急開口,隻是繼續吃著盤中的食物,打算賣個關子,吊吊沈某人的胃口,可他的如意算盤可落空了,沈鵬見此一幕,撇了撇嘴,不僅不著急,胃口更是大開,正好趁著這個沉悶的空檔,瘋狂席卷了七八塊牛扒才心滿意足的消停下來,不過直到此刻……柳雲峰不發話,沈鵬也懶得再問,靠在椅背上舒舒服服的吞煙吐霧起來,目光饒有興趣的看著,這所謂的上流社會的交際圈。
沈鵬能沉得住氣,可不代表柳雲峰沉得住氣,可能在平常人看來,柳雲峰就是一個不苟言笑的集團老總,但是在這上流社會的圈子裏,他就是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京城這個圈子裏最不缺少的就是太.子.黨與真正的衙內,而省部級大官更是一抓一大把,而他柳老板在端木花青的麵前,就如同一個孩子,要知道……輩分這東西雖然早就在主流社會中被人遺忘的差不多了,但是在四九城裏,輩分的重要性不容忽視,而身為端木岩老爺子的親女兒,端木花青的輩分在全場所有人之上,就連那西門嫣也絲毫不例外,原因隻是端木老爺子老來得女,端木花青的輩分與比他大二十歲的哥哥同輩。
京城中的風花雪月無外乎的多,而這些所謂的上流社會圈子,最熱衷的話題就是這些個雜七雜八的傳聞了,這個……也是柳雲峰比較喜歡的東西,也因此,沈鵬沉得住氣懶得問,但他柳雲峰卻忍不住想要說。
“唉……我說,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端木夫人的舊事?”
“你柳大老板都不說,小人哪裏敢亂開口發問喲?更何況,往事已熄,何故再燃?”冒出兩個煙圈,青煙冉冉而生,終是化作霧氣融於空中,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