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道飛芒似地刀劍插了進來,打斷易寒拍去易虛身上的一掌,讓易寒想廢掉易虛武功的心願落空。
“什麼人?”
易寒一聲大喝,身體一轉,看向西方一處巨樹上,一道隱約的人影站在那裏。同時。易寒也看清楚。地上插著的是一支樹枝。剛剛打斷易寒行刑的正是這支樹枝。
來人可以將樹枝打出如刀劍一般的勁力。這種武道。就是易寒自己都未必打得出來。
“易塵!你是易塵!”
易寒一下子認出大樹之上的人影。正是易嘯天的長子。易家最為神秘的易塵。
算起來。易塵對易寒還是有恩的。
易塵平日裏深宅檢出,沒有想易虛一樣憑借著身份和武功欺負易寒。而且上次易寒遁出神魂偷窺易虛和孫蹈容練武。被易虛所發現。追殺起來。還是易塵阻擾了易虛的追殺。庇護了易寒。算起來,易塵是易寒的恩人。
“易塵!易虛在背後指使孫蹈容雇人刺殺於我,犯了族規,我以易家未來繼承人的身份執行族規,罰之以刑,有何不妥嗎?你要阻擾?”
易寒此番是誌在必得,不論什麼人出麵阻止,也無法打消易寒心中的報複念頭。可是易塵畢竟對自己有恩,易寒還算以禮相待。
“放屁!本少爺何時指使孫蹈容謀害過你?你血口噴人,你誣陷!”
易虛此時見得一線生機,如何不懂得把握。立即掙紮起來,身體要從地裏拔出來。
“哼!白紙黑字,證據確鑿!還容你抵賴不成?我誣陷你,你自己看清楚,混混張憲指證畫押,事實俱在,豈容你抵賴!易家族規,子孫殘殺,以極刑論處,我隻是廢你武功,算是天大的寬容,你還有何道理可說!”
易寒一掌將易虛聚集的氣血拍的渙散,讓他再次待在地裏動蕩不得。而易寒的言辭,更是讓易虛恨不得噴血。
“易塵,你弟弟觸犯族規,饒恕不得,否則於家規不符,家規不正!”
易寒欲看準時機,先下手廢了易虛再說。
噗嗤!
又是一根樹枝射到。再一次打斷易寒的心念。
“我不管家規族規,我隻認定易虛是我心目中選定的武道錘煉目標,他習練佛門武道,另辟蹊徑,是難得一見的武道人才,我不能讓你廢了他。他是我選定的對手!”
易塵飄渺的身軀從樹梢上飄了下來,來到易寒三丈開外的地方站定,道:“出手!
你武道已成精胎之境,更加拳意圖顯,境界高深,而且武道之中,領悟八種武道真意,融彙一爐,這種情形,何其罕見,你現在出手,我要和你過招!從而從你身上窺得武道含意,本質根源,提升武道境界。”
易塵平攤手掌,向易寒招了招手,示意易寒進攻。
“是不是,我和你過招,你就不管我懲罰你弟弟的事了?”
易寒看著易塵,卻不動手,隻是問道。
其實易寒也想從易塵身上窺得武道含意。易寒發現,易塵的身上氣息隱秘,似有似無,仿佛整個人要融入天地之間。這等氣勢,這等境界,就是易寒也沒有見過。就算易寒吸取的數十人的武道高手身上也沒有這種現象。這是什麼境界,隻有交過手之後,或許可以體會得到。
“我說過,易虛是我選定的曆練目標,任何人都不能廢了他,除非你打敗我,我沒有能力阻止你,那麼隨你行事!我心中沒有家族,沒有世俗,沒有王朝,隻有道,一條通往長生的道,一條屬於我的道。”
易塵一口道出他的信念,一條不入世俗的道。這份信念,這一顆恒心,就算是易寒都比不了。
易寒的心誌雖大,也是問鼎長生大道。可是絕沒有易塵這麼堅定,這麼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