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轉身下山,可是山路崎嶇,太陽一照雪又化了幾分,濕滑無比,哪是那麼好走的?要不是謝小天有功夫在山,文小雯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個山溝裏去了。
走出了五六裏路,到了岔路口,又等了半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才碰到一輛從山上下來的破貨車。
攔住了車,和車上的胖司機商量了一下。搭載兩人一程下山,車上座位不夠,讓文小雯坐了車裏。
謝小天運起真氣來,也不怕冷,在拖鬥裏盤膝一坐。左邊是半扇豬肉,右邊是一顆牛頭,後邊還掛著一排不知道什麼東西在晃晃悠悠,還有些騷氣。
就這種環境下,謝小天還寶相莊嚴,長發飛舞。開車的胖師傅和文小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偶爾抬頭看看後視鏡,見謝小天端坐如山。
忍不住開口讚歎道:“女娃娃,你這朋友真扛凍啊,這也能坐住,真是了不得。”
文小雯咯咯的笑,“沒事,師傅,他扛凍著呢。”這個壞家夥,剛才那副消沉的模樣,結果害自己白擔心半天,哼,凍死活該。
“這小夥子可不簡單啊,你看他坐在那裏坐的穩當,還數我車後麵的貨那,不過他這麼年輕,可用不上那東西。”胖師傅抽了口煙,笑嗬嗬的說道。
文小雯回頭看看,謝小天正好奇的擺弄著那一排物件,用手摸摸這個,摸摸那個,就問道:“師傅,那是什麼東西啊?”
“那可都是些好東西,是下麵河源縣裏的幾個老板托我帶的。”胖師傅笑眯眯的道,“小姑娘問這些幹嘛?”
“我隻是好奇嘛,師傅,那是什麼東西啊?好奇怪的樣子。”文小雯從來沒見過形狀如此奇特的肉,和謝小天一樣,成了好奇寶寶。
胖師傅咳嗽兩聲,有些尷尬道:“那是鹿鞭……”
文小雯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小嘴閉得嚴嚴實實的。
謝小天在車鬥裏碰碰這個,碰碰那個:“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形狀如此熟悉,還有長有短,卻偏偏想不起來……”
到了縣上兩人下車,謝小天從車鬥中跳下來,伸手要去扶文小雯下車。文小雯咯咯的笑,一閃身就躲得遠遠的,不肯靠近。
“小雯,你怎麼了?幹嘛躲著我?”謝小天莫名其妙道。
“小天哥哥,你的手摸過了那東西,趕緊去洗洗吧。”文小雯紅著臉說。
謝小天看看手上,挺幹淨沒什麼東西啊,我這兩天也沒麻煩五姑娘,就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文小雯嬌笑著往前跑,停下腳步回頭:“你……你在車上摸的那個東西,是,是鹿鞭!”
“啊,我靠,我說怎麼一股騷氣!”謝小天氣急敗壞,“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人家看你摸得開心,不忍心打攪你嘛……”文小雯笑得更為歡暢,轉身向前跑去。
“你等著,小妮子,我今天不洗手了,非要摸摸你不可!”謝小天凶神惡煞,張牙舞爪的追了過來。
“啊,救命啊……”清脆的笑聲灑滿雪地。
河源龍組基地。
會議室中一個男子打開幻燈機,指著牆上影像道:“這就是我們這次的行動目標,吳遼。中國籍男子,28歲,未婚……”
“別說沒用的,挑重點說。”楊悅皺著眉頭打斷了台上男人的講話。
“……吳遼,因搶劫罪被通緝,八天前被捕,遣返原籍時逃脫,兩名押解警員一死一傷。”嚴語閑並沒有因為自己講話被打斷而惱怒,說話的是楊悅。
楊悅敲敲桌子,“還有什麼別的情況,一起說出來。”
蔣驚鴻斜了楊悅一眼,心想這個天涯來的女人怎麼這麼囂張?他和老大嚴語閑都是龍組銀牌,憑什麼來了河東就像個領導一樣指手畫腳的?不過看起來老大也不反感,難道老大……
“罪犯逃脫的地點是遼源火車站,過程正好被攝像頭錄下來,這就是當天的情況。”嚴語閑打開投影儀,白布上出現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