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嘯天在江湖中摸爬滾打,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是聽到貨物被扣的消息,還是大為震驚。
他深吸一口氣,平息心情:“飛機,咱們的貨全部被扣了?你把話說清楚些。”
飛機看了謝小天一眼,見有外人在場,沒有開口。
張嘯天擺手,示意他不用在意:“沒事,都是自家兄弟。”
這個軟弱長毛究竟是誰?看到剛才他被人欺負成那鳥樣,都不敢生氣,飛機哥根本沒將謝小天當成人物。
可是這會張嘯天叫他兄弟,就連這種幫會大事,都不讓長毛回避,頓時讓飛機上了心。
他伶牙俐齒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斧頭幫和一般的幫會沒什麼不同,財路不外是走私販毒等等,都是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可是張嘯天不知道怎麼想的,自從逃出監獄後,就停了販毒的生意,轉而大力發展走私。
走私來錢的速度,自然要比販毒慢得多,於是貨量放得很大,一次至少是上億的生意。
譬如這次被海關扣下的貨,就是全是法拉利、邁凱輪、賓利之類的名車,林林總總將近一百多輛。
這一趟生意成本大,賺頭也大,搞好了翻上一番也不是難事。
就在貨物到岸馬上見錢時,卻出了差錯,被海關一口氣把貨物全都扣下了。
上億的生意,張嘯天怎麼可能不急,當下就坐不住了。
點了支煙,“飛機,這次是誰查的貨?你應該心裏有數吧?”
飛機點點頭,“大哥,我們都打聽清楚了,是張福生那個老黑鬼,錯不了。”
張嘯天把煙頭碾死,喃喃道:“張福生?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事前該打點的,打點妥當沒有?”
“問題就出在這,他錢也收了話也說到了,誰想到那個老東西翻臉不認人,回頭就把貨扣了。他背信棄義,咱們也沒地說理。”飛機很委屈。
謝小天心中一動,斧頭幫貨物也被扣了?看來倒黴的不隻是天涯數碼,頓時來了興趣,把耳朵豎起老高。
“不過也不隻咱們倒黴,也不知道那老頭發什麼瘋。海關那邊檢查突然變嚴了,扣下好多貨,堆在那裏拉不走。”黃毛插嘴道。
“別人被扣我管不著……”張嘯天臉上漲得通紅,獰笑道:“可是收了老子錢,還扣老子貨。我看他是活擰歪了!”
飛機深有同感:“可不是麼,要是沒收咱們好處,扣也就扣了。收錢手快,辦事手軟,這他媽不是玩人麼?”
心中卻不已為然,走私哪有販毒來錢快,風險卻也不比毒品小多少。
當著黑幫老大,非要裝正義超人,老家夥,這回有得你難受了,看你回頭怎麼和幫中兄弟交代。
上次那個刀手也是個混蛋,老子好心給你留把刀,結果你毛事也沒幹成,手藝這麼潮,死了活該。
要是把張嘯天幹掉了,哪裏還用演這出戲?被海關扣的車,可都是錢啊。
想到這,飛機一臉肉痛。
黃毛也一臉義憤填膺,絮絮叨叨:“就是啊,老大你是不知道,咱們給那個海事局長當孫子不是一天兩天了。昨天他兒子想玩玩,還是從我這拿的貞女脫衣散……”
黃毛實在是心痛不已,這藥奇缺無比有市物價。八百多塊一包,那孫子屁話沒有,一下拿走了六包,五千多塊錢都打了水漂。
飛機皺起眉頭,“黃毛,別亂打岔,這裏說正事呢。”
黃毛被飛機訓斥了,也不敢還嘴,低下頭去,心裏還在心疼那五千塊錢。
謝小天聽得直皺眉頭,貞女脫衣散,難道是春藥?這個黃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正思索間,心頭一道閃電劃過。
小雯說她姑姑因為貨物被扣,陪人吃飯出去應酬。黃毛又說張福生兒子管他要春藥,這兩者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
一想到這,謝小天著急起來,對著黃毛問道:“從你這拿藥的人叫什麼名字?”
黃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淫笑道:“兄弟,想買藥,找我啊!無論是貞女脫衣散,還是處女叫春丸,我這都很齊全的。藥效如神,隻要藥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