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暗室殺機(1 / 2)

建峰酒店大堂經理李天理,臉色慘白,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屋裏不隻他一個人,張福生和張富貴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看著一段錄像,都是麵色陰沉。

外麵天色已亮,屋子裏窗簾被遮得嚴嚴實實,煙霧彌漫。

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屋子裏靜悄悄沒有半點聲音,李天理跪在兩人麵前,更是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昨天親眼看見張波被打,李天理就知道壞事了,張家在天涯城裏不算顯赫,但也可以說是有權有勢。

張波在自己眼皮下被人打成殘廢,自己怎麼也逃不脫幹係,李天理遇事極明,知道張家在找到那個長毛前,自己肯定也是目標。

沒敢等到第二天,定了當晚機票,就要亡命天涯。大堂經理職位每月薪水也不過兩萬,沒必要趟這渾水,還容易被張家遷怒。

可是沒有等自己趕到機場,就被麵色陰沉的張富貴,領著人把車截了下來。不過也沒有把自己怎麼樣,隻不過把自己扔在辦公室裏關了一夜,這會又困又餓,說不出的難受。

李天理偷偷抬頭瞄了一眼,兩人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任何動作。

大老板兒子是在酒店出的事,但和自己好像沒什麼特別大的關係吧?李天理心中還存留著一分僥幸,自己誠懇認個錯,大不了被張總踢出建峰酒店,不幹了而已。

電視畫麵上,顯示出最後鏡頭,是李天理那張扭曲而又有幾分瘋狂的臉,隨即變成一片雪花。

張福生深深吸了口煙,過濾嘴被不經意間掐扁也沒有注意到,緩緩吐出,“大哥,這就是那盤帶子。”

畫麵中的張波,被人光著身子踹倒在滿地碎片中,被人徒手折斷四肢,被人一腳毀了子孫袋,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每一次慘叫,每一聲呻吟,都如同響在張福生靈魂裏,激起一陣陣戰栗。

被人活活打斷四肢在畫麵中無助哀嚎的,是自己血濃於水,辛苦撫育了二十多年的親生兒子張波啊。張福生老淚縱橫,無聲哽咽。

張富貴也被畫麵中謝小天的狠辣手段震懾住了,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要不是自己調查得清楚,那個謝小天就是天涯大學一個普通學生,看了這段畫麵,難免以為對方是個老練殺手。

沒有絲毫猶豫,沒有半分憐憫,一個普通學生怎麼下得了這麼重的手?

張富貴不耐煩道,“哭什麼哭?還辦不辦事情了?難道你在這裏哭哭,小波就能好了?他還在等你報仇!”

“對對,報仇,這個仇一定要報,不報我誓不為人!”張福生知道在大哥麵前失態了,不再出聲。

張富貴敲敲麵前實木辦公桌,皺起眉頭,麵色不善看著地上跪著的人:“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在場?是你領著對方,找到的小波?”

“冤枉啊,老板!我可沒帶他上樓找人,我一直阻止他來著,你可以問問昨天大堂領班,她可以為我作證!”李天理一個激靈,連忙出聲否認。

“哼,不是你帶路的話,建峰酒店二十多個包廂,他一下就找到了我兒子?你他媽當老子是傻子是不是?老子今天活劈了你!”張福生暴跳如雷,操起桌上顯示器砸向李天理。

嘩啦一聲,到底年老力衰,顯示器扔出去了卻沒有砸到,在李天理身邊發出一聲巨響,嚇得李天理身子都發軟了。

李天理額頭冷汗涔涔而下:“我真的沒有帶路,我一直跟在他後麵拉著他,可是我拉不住啊!老板,那小子是真有功夫在身上,地方是他自己找到的,我就算再不懂事,能帶著外人在這時候找少爺麼?”

要是被張福生認定自己帶路,李天理敢肯定今天沒有機會走出這間屋子了,什麼都顧不上,馬上叫起了撞天屈。

張福生見他還不承認,又操起了桌上仙人球盆栽,要砸死這個滿嘴謊言,害了自己兒子的騙子。

張富貴不像張福生那樣混跡官場,而是在社會上廝混,對謝小天有幾分了解,趕忙攔下了張福生。“福生,你不要衝動。那個謝小天是有點邪門,聽他說說怎麼回事情再說。”

李天理抹了一把冷汗,回憶起當天情形:“那天我安排好一切,把錄像機開了,就從房間裏退了出來,到樓下大堂……”

“撿重要的說。”張富貴隻是想弄清當天情況,並不是真的很有耐心。

“是……是。那小子直接就進了酒店門,也不找桌子,也不點餐。抓住服務員就問張波在哪。我一聽就知道是找事的,趕緊攔住他,讓他出去,說要報警。”

“哪知道這小子渾得要命,上來二話不說,就抽了我兩耳光。我被他打蒙了,醒過神來,他已經上了樓梯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