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謝小天拎著被自己五花大綁的的楊伯,唱著小曲朝家走去。胸膛有點悶悶的感覺,
這老頭看起來沒幾兩肉,拎著還真他麼的沉……
也罷,這輩子讓你老東西最後免費享受一回被人拎著的滋味。
眼前也有點發黑,大概是剛才被楊伯的掌風掃中了一點。不過對於戰鬥結果,謝小天還是非常滿意的。
心中暗暗尋思著等回去先把傷勢養好,再好好炮製這條老狗。
指不定張福貴在哪裏還藏著小金庫呀什麼的,那可都是錢。馬上就要開公司了,能多賺一筆是一筆。
距離家門口還有幾條街的位置,謝小天的腳步猛地停住了。眼前,是近乎壯觀的一幕。
在暈黃的路燈光芒下,約莫有幾百號人挺拔的站立著,手中的砍刀散發著耀眼的光輝,甚至最前麵幾個人還拿著手`槍。
我艸!這麼快就來了!
沒有半點猶豫,謝小天轉身就跑!
生死簽的威力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當時許猛那副血淋淋的樣子記憶猶新,整個就是一串還沒被烤熟的骨肉相連。
剛跑出去幾步,謝小天猛地停住了。
從另外兩個街角,一大幫子人又是全副武裝的湧了出來。
艸!被包餃子了!謝小天心中有點發涼。本來他他已經想好了怎麼預防生死簽,大不了叫楊悅那頭女暴龍給自己整一件特種部隊的納米級防彈衣。
那玩意兒可是相當於金剛不壞神功的存在,隻要不是被砍在腦門上,妥妥的不會有半點傷勢。
可是現在裝備還沒有搞到,就碰到了這樣的事情。
謝小天的心緊緊的提了起來,更讓他擔心的是,大嬸,大嬸不會有問題吧?
“謝小天,你跑不了了!乖乖的等死吧!”一個極其囂張的聲音,在黑暗中穿得很遠。
仿佛吹響了戰鬥的號角一般,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舉著刀叫囂著衝了上來。生死簽本來就是一種最極端的方法,根本不用將任何江湖規矩。
咬咬牙,謝小天猛地舉起了手中的楊伯,大聲喊道,“站住!張福貴呢,叫他給老子出來!還想不想要他爹的命了!”
這話讓不少人的腳步停住了。
這單是張福貴下的,這件事但凡是有點心的人都知道。而現在……
一時之間楊伯身上聚集了無數的目光,估計他這輩子都沒享受過這麼多人的注目禮。
“來啊,來砍啊,砍死他,砍死他啊,看張福貴會不會花錢買你的命!”謝小天把楊伯的身體當成兵器不斷揮舞著,口中更是囂張的叫道。
一個人的氣勢,竟然把這麼多人的氣勢都壓了下去。
生死簽這個東西,他今天是仔細研究過的。
其實最恐怖的一點不是這些人手中的刀,畢竟人再多,每次麵對的也就是那麼一二十個人而已。能夠殺一圈,一圈不夠殺兩圈,血流成河是能將這幫小混混震懾住的。
最恐怖的是這些不成氣候的小混混們在群體中的瘋狂心態。
誰砍死了目標,就能繼承他在道上的地位。這樣一個美味餡餅的誘惑,再加上身處人群中的僥幸心理,才是讓所有人趨之若鶩的根本原因。
但是現在,楊伯倒是成了謝小天的免死金牌。萬一他真被砍死了,張福貴發怒殺人怎麼辦?
別好不容易將目標砍死了,沒享受一天榮華富貴自己也成了刀板上的肉。
當然也有人考慮到這幹巴瘦的老頭和張福貴根本沒有半點關係,可是也沒人敢打這個包票說老頭絕對不可能是張福貴他爹。
場上氣氛有點尷尬。
生死簽在道上雖沒出過幾次,但每次一出,定然是一片腥風血雨。這樣近乎滑稽的情況,還真是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