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準你們殺死我爹地的?我要你們為我爹地陪葬,要你們知道,我爹地不是你們這種人殺死的……”
艾的記憶還留在了最後一幕,那個青年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著的那一刻。
最後一刻,她到底在幹嘛?到底在幹嘛呢?她一點兒也想不出來,那一幕就像是曇花一現,在腦海中被徹底抹去了。
艾茫然的坐在一間裝潢很溫馨的房間裏,身上穿著一襲暖色的連衣裙,坐在了飄窗旁,像一尊雕塑,沒有任何感情和麵部表情。
那張精致美麗的臉龐和傲人的身材,就算一襲簡單的連衣裙,也無法遮住那美麗的風景。
青年站在房門口,雙手環胸的看著那個隻有在吃飯時間才會動一下的美麗人偶。
會把這個美麗人偶留下來,完全是出於一種意外,可是留下來後,青年又莫名的非常喜歡。
這個美麗人偶身上那種清冷幹淨的氣息,就那樣看著都覺得很舒服。
青年想要把這個美麗人偶永遠的收集在身邊,不讓她回到原本屬於她呆的地方去。
為了那一抹自私,青年用上了禁藥,讓美麗人偶忘記了前麵和後麵的記憶,隻記得那最後曇花一現的一幕,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就是青年想要的唯美,不必記得太多,隻要那麼一丁點,帶著點殘缺,卻又不會讓美麗人偶忘記自己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卻莫可奈何的不能做任何動作。
青年越想,就覺得全身都興奮了起來。
“喊我名字,拉維尼,喊我名字,拉維尼……”青年拉維尼站在艾的麵前,一隻手撫摸著艾的眼角,看著那雙貓兒眼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一隻手又用力地掐住艾的下顎,迫使她不能在他不允許的情況下看向別處。
青年的聲音裏帶著莫名的激動,他迫切的想要美麗人偶出聲喊出他的名字,他想要聽聽那清冷的聲音,喊他的名字時,是怎樣的風情無限。
越這麼想,青年就覺得全身都激動了起來,這個美麗人偶是他的眾多收集中最美好的一個,也是如今為止,他最不願意傷害的一具。
如果,如果……
青年不敢想象接下來,如果這具美麗人偶再不說話,他會不會,忍不住就把這具美麗人偶給毀掉。
青年的手都在顫抖,撫摸著艾臉龐的手,力道都加重了幾分。
“你為什麼不喊我一聲名字呢?”
“為什麼不呢?”
青年的聲音顯得特別沙啞起來,靠在艾的耳邊,潔白的牙齒咬上了艾的耳垂,耳語廝磨著。
“如果可以,我真的一點也不想把你毀掉,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青年像是個即將要失去玩具的小孩子般,他把艾抱在懷裏。
青年在艾的耳邊不斷地傾訴著,說了好多他從不願意說給他人聽的話,小時候的,叛逆期的,長大後的。
他的成長史,戀愛史,失去雙親後的孤獨,和找到心愛玩具的歡喜,都在這一瞬間,一點一點的說給了艾聽,即便艾現在不記得任何事,青年拉維尼都想告訴艾。
這是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以後拉維尼的脆弱再也不會表露出來,也不會知道他曾經的弱小。
“我願意讓你走,隻要你開心就好。”拉維尼過了良久,鬆開了懷抱艾的手,慢慢地站起來,臉上的淚痕,也在一點一點被他擦幹,脆弱的一麵,又被那樣的陽光給遮掩住了。
而艾的臉上,依舊如故,沒有任何變化。
這又將是一個小插曲,拉維尼收集的最後一尊美麗人偶,也將在今天之後,不再繼續出現在這個房間裏,也不會再傻傻的坐在飄窗前,腦海中一直回蕩著那最後如同曇花一現的一幕。
睡在房車裏的艾,正在被送出莊園之外,她在房車的床上睡得很不安穩,腦海中很絮亂,有很多東西在一閃一閃,卻總是抓不住,其中一抹聲音,像是要穿透她的腦子,從層層濃霧中脫穎而出一樣。
艾很努力的想要記起那抹聲音是誰的,那樣焦急,又那樣令人心疼,還有一雙溫暖的手,用力地把她往外推,讓她快跑,快跑……
到底是誰,是誰在她的腦海中不出來呢?
“這個人,真的要送到黑市去?”開車的司機,正好有些犯困,為了轉移自己的視線,問一旁監督他開車的人。
“什麼話該問,什麼話不該問,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
“好好開車。”那人冷冷的瞟了一眼司機,眼中那種冰渣子都快要實質化了。
“是,是,是……”司機剛才那點睡意一下子都跑光了,不敢再多問一句了,這個人是新主人手邊的第一手下,如果把他惹怒了,那麼司機這條小命也就要這樣給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