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泱泱瞧了瞧一旁的白策問道:“你卯時的時候在哪裏?”
白策蹙眉想了一下道:“我正在給白馳縫補外衣。”
“卯時,都是吃完飯了,天色也不是太黑。他經常去哪裏玩?和誰一起玩?”顧泱泱摸著下巴問道一旁的白策。
“他一般……”白策的這話還沒有說完,隻聽“嗖”的一聲,劃破天際的尖銳聲後,房中的木門上,多了個刺著飛刀的白色信封。
寧玨將其取下後,將白色信封將將打開,從裏麵掉出了一綹黑發,還有一塊布頭。
白策瞧見這兩樣東西,頓時瞳孔緊縮,待拾起細細查看後,顧泱泱能明顯查出他眼底閃動著焦急的晶瑩。
他顧不得什麼禮節不禮節的,上前搶過寧玨手中的信件,查看起來。他越看,瞳孔越是放大,到最後恍惚間,身子微微後傾,若不是寧玨扶著他,他就摔倒了。
按顧泱泱行警多年的經驗來看,能有這種表情的,一定是看見了備受驚恐的東西,而這個東西應該就是白馳的綁架勒索信。
顧泱泱伸長了脖子就查看白策手中的信件,果然不出顧泱泱的所料,真的是一封綁架勒索信,而且還是五千萬兩的大數目。
白策定了定神,忽的一個箭步便向著門口奔去。
顧泱泱瞧他那樣子,心中暗呼不好。他此時一清二白的捕快,上哪裏去尋得那些錢,隻有一個法子,就是走自己之前的老路,去偷竊。
顧泱泱急忙對寧玨說道:“攔住他,他要去偷竊。”
寧玨聽聞後,顧不得愣怔,一個躍起向著白策的方向追了過去。
雖說白策的輕功可不是一般的了得,但是寧玨的功夫也不差,兩人是不相伯仲的。所以顧泱泱倒是不不擔心寧玨會不會追上他,她此時最擔心的是,寧玨能不能將他勸說回來。
當時應該告訴寧玨,打暈了也得將他帶回來。
正在為兩人擔心時,一個歡快地聲音從身後傳來:“嫂……不對!泱泱,你怎麼回來?你和我哥哥和好了?”說話之人正是常雨澤。
“誰說來這裏就一定是要找寧玨的。”顧泱泱冷聲說道。
常雨澤嬉皮笑臉地靠得顧泱泱更緊,輕聲問道:“不是找他的,那你是來找我的?”
顧泱泱沒有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白馳被人綁架了,我是來幫著白策找人的。”
“什麼?白馳被綁架了?”常雨澤忽然的提高嗓門,驚呼一聲。
顧泱泱被他那一聲嚇了一個激靈,蹙著眉頭不悅道:“你幹嘛一驚一乍的?”
常雨澤扁了扁嘴,隨後就是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我也是被這個消息給嚇到的!不過哥哥和白策呢?”
“寧玨去追白策了。”顧泱泱又回到方才焦慮中。
“為什麼要追白策?”常雨澤不解地問道。
“你別問了,你帶我去白馳的房間,我瞧瞧哪裏有沒有什麼線索。”顧泱泱說道。
常雨澤歡喜地帶著顧泱泱到了白馳的房間中,雖說是小孩子的房間,但是太過於整齊倒是讓人有種來到大人房間的錯覺。不過還好桌上櫥上還有些男孩子喜歡的小玩意,這次能瞧得出是一個孩子的房間。
不高的案子上擺放著展看的書卷,上麵還有一張和他字跡不符合的“暢”字,想必這就是寧玨在卯時所給他書寫的字了。
“這倒是還沒有騙我。”顧泱泱嘴角微微揚起時,喃喃自語道。
“啊?你叫我?”常雨澤行到顧泱泱身旁,瞧著她手中的字。
顧泱泱將那字放回原處,道:“我是叫你別來煩我!”
常雨澤很是識相退到了一處,不在言語。
顧泱泱繼續打量著房間裏。
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掙紮的痕跡,甚至還有沒有做完的功課,這就是說明,這裏興許不是綁匪綁架走到第一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