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的命真是夠大的,先後兩次都沒有死。不過,你知不知道是誰要害她的命?”太子冷酷的眸子中閃動著魅惑的光澤。
“這個小人不知。”他回答的很誠實。
“不知道那就給本宮好好查查,順便把那個丫頭的家世背景都查查!總覺得會很有意思!”太子說著飲了一口懷中美女遞來的酒。
“是!”應聲後,那男子便後退著立刻了太子的府中。
秋日裏難得的月黑風高,竟然連一絲絲的月色都沒有瞧見。
那人摸著黑,憑著記憶中的路,悄悄地向三皇子府中行去。
忽的,一個黑影閃過的同時,一把幽藍色的冷劍抵在了他的頸項處。
那人一愣,剛想稍稍回頭瞧瞧是誰,冷漠無情的聲音響起:“何亮,三皇子要見你。”
何亮全身不自覺得一顫,不做任何反抗的,跟著青秋影回到了三皇子府中。
密室中,寧玨把玩著手中的茶盞,輕抿一口後,冷聲道:“何亮,你來本殿下府中多久了?”
何亮跪在地上,頭低得就快要紮到了地裏,他顫抖說道:“三,三年了。”
“這三年真是辛苦你了,每日不僅要打理府中的事物,還要監視本殿下的一舉一動,還要辛苦你去給太子殿下稟報。想想都倍感辛勞。”
寧玨這話說的輕鬆慵懶,可是在何亮聽來,陰森可怖的散發著寒氣。
“主子……”
“別,你是太子的人,還是稱呼本殿下三皇子吧。”寧玨自斟自飲了一杯茶湯道。
“三皇子……”何亮的聲音抖的更加厲害了。
“很好,你果然就是太子派來的眼線,現下都連稱呼的都變了。”寧玨眯著眼眸,全身散著寒氣。
何亮一哆嗦,直直在地上磕著頭,朗聲道:“主子饒命,主子饒命啊!”
寧玨向著一旁的青秋影使了一個眼色,他一劍抵在何亮的後項處,冷聲問道:“是不是你將那日三皇子和顧大人出去遊玩的消息告訴了太子的?”
何亮誠惶誠恐地回答道:“主子明鑒啊,明鑒啊,絕對不是小人將主子出遊的事情告訴的太子。”
寧玨不信任的瞪著他道:“從你來府中第一日,本殿下就知道你是太子安插在我府中的眼線。要不是念在你還有個臥病在床的老娘,本殿下早早就將你趕走了。你倒是不忘初衷,忠心無二的很啊。先前本殿下回京的消息也是你告訴的太子吧?”
何亮全身無力的坐在地上,說道:“是,是小人告訴,告訴的太子。可是小人真的不知道太子會暗殺三皇子您啊,若是知道,何亮就是一萬個腦袋也是不敢的!”
寧玨可不願意聽他這些虛招子,他冷聲道:“這次也是你告訴的太子的吧?”
何亮連著在地上“咚咚”叩了好幾個頭,朗聲道:“小人真的是冤枉啊,冤枉啊!真的不是小人告訴的太子,真的不是!”
瞧著他男人有淚不輕彈也快要彈出來的模樣,寧玨倒是對他的話信了七八分,他緩緩問道:“除了你,府中何人還是太子的人?”
若不是他,那隻能說明府中還有太子安插的眼線。當然了,太子很有可能多安插幾個眼線,畢竟一個淪陷了還會有旁人來監視寧玨。
“這個小人真的不知道了。”何亮說道。
這話寧玨可真的是不相信的,他冷著眉頭,向青秋影一使眼色,青秋影微一點頭。手中的長劍,漂亮的挽出一個花,“呲”一聲,何亮的衣袖破了一個大洞,赤裸的手臂展露在外。這一劍若是再稍稍的向裏一點點,何亮這胳膊輕者掛彩,重則就沒了。
“這次是衣袖,下次便是胳膊。本殿下再問一遍,府中還有何人是太子的眼線?”寧玨仍是一副很慵懶的模樣,輕抿著茶湯道。
“小……小人……真的,真的不知……”何亮不是不說,是真的不知道。隻能心驚膽顫的說著啊誠實話。
寧玨微一揚手,“呲”一聲。青秋影將他的衣領劃出一個大洞。
“還是不知道嗎?”寧玨的聲音中夾雜著不善。
何亮已經快要被嚇暈了,他雙手撐著地,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滾燙的淚還是冰冷的汗了,他顫顫抖抖的說道:“三……三皇子,三……三皇子……明鑒……”
寧玨瞧這架勢,他是真的不知了。他向著青秋影點點頭,朗聲道:“既然你不知道,本殿下便不為難你了。不過這三皇子府中怕你是不能再留下了,找黎叔領了這個月的銀子就走吧。”
寧玨起身要走時,何亮上前摟住了寧玨的腿,可憐兮兮的說道:“三皇子開恩啊,開恩啊!你此時若是將小人趕出府中,太子,太子爺定是不會放過小人的,定是要殺人滅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