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年一度的冰魚日,果然就像是白策所說的那樣,格外的熱鬧非凡啊!京中所有的官員都參加了不說,說有皇親國戚也都出現了。就連先前被禁足的太子也都來了。
瞧著太子那一身的雍容華貴,顧泱泱嘖嘖不削。一瞧這太子就知道他定是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
瞥眼時,太子一旁一雙炙熱的眼眸,正在瞧著自己。顧泱泱迎向那眼神時,寧玨慌忙地收回眼神,臉頰上任然是那樣冷峻。
顧泱泱心中小路亂跳的時候,不遠處尤可欣,正在瞧著自己偷偷笑著。顧泱泱回應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將目光放在自己瞧不懂的獻祭儀式上。
好一會後,忽然有人扯了扯自己胳膊。顧泱泱回頭一看,竟然是尤可欣。隻見她悄悄地向著顧泱泱揮揮手,便貓著身子快速的離開。
顧泱泱立刻明白了,也跟著他貓著身子,同她躡手躡腳的離開。
尤可欣帶她到了一方稍微偏僻的樹林中,扯著顧泱泱的手,笑臉如靨道:“姐姐,好久沒有見到你了。聽聞之前你受傷了,可好了?”
顧泱泱笑容燦爛的回答道:“好了,就是碰到傷口還是有些痛。你怎麼樣啊?”
“我每日在宮中當然很好了!妙兒可好嗎?”尤可欣問道。
“嗯,她好很多了,現在經常在府中幫我做一些小事情,我常常讓她休息,她說若是不錯,她就要憋出病了。我就沒有再管她了!”顧泱泱笑著說道。
“嗯!”尤可欣低著頭想了好一會,有些難以開口,片刻後,她輕聲問道:“三皇子可有想起你了嗎?”
顧泱泱好看的笑容凝結在臉上,當苦澀從她的嘴角蔓延時,她聲音中也沾染了苦澀:“應該是沒有,或是忘記隻是個借口,他隻是覺得累了,單純的不想在一起了。”
“三皇子不是這樣的人!”尤可欣微笑著,斬釘截鐵道。
顧泱泱微微一驚,詫異的瞧著她。
“妹妹一直覺得三皇子沒有忘記姐姐。隻是他應該有什麼不得已的事情,不得不離開姐姐。”尤可欣說著露出悲傷的神情。
顧泱泱一愣,她覺得這借口很好。起碼,自己的心能輕鬆一些。
當她露出苦澀的一笑時,尤可欣繼續說道:“那日我端茶給皇上時,無意間聽見皇上和絕血的對話。因為三皇子忘記了姐姐,所以便也不再對姐姐下殺手,等著尋得一個合適的機會,讓姐姐回家鄉。”
顧泱泱聽見尤可欣這話,木若呆雞地立在原地,不敢置信的問道:“皇上說寧玨忘了我,便不再對我下殺手?”
尤可欣很堅定的點點頭,道:“姐姐,三皇子隻是中毒,又沒有傷了頭,怎麼能將你忘記呢?你不覺得可疑嗎?”
顧泱泱蹙眉低頭細細想來,真的就像是尤可欣說的那樣。失憶這個東西,是大腦受到了撞擊或是刺激時,才會忘記。中毒,怎麼會讓人失憶呢?
顧泱泱再仔細想想,確實在寧玨失憶後,自己身邊便沒有人再暗殺自己了。難道,是皇上一直不舍氣,定是要將自己置之死地,寧玨沒有辦法,隻能用忘記的法子好讓皇上放心,又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這個解釋是當下最為合理的了!
“不行,我要去問問寧玨!”顧泱泱說著便匆匆地向著人群行去。
她盡量的躲著旁人的眼目,行到了寧玨的身邊,扯著他的衣袖,瞪著一雙大眼小聲點:“跟我來!”
寧玨想拒絕,可是最後還是順從著自己的心,同顧泱泱到了不遠處的偏僻之地。
顧泱泱左右瞧著沒有人走來後,單刀直入道:“你是不是知道皇上不會輕易的放過我,為了保住我的周全,你才假裝失憶?”
寧玨冷漠的眼眸中,閃過詫異之後,冷聲道:“誰跟你說皇上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這不是重點,你是不是因為不得已的苦衷才假裝失憶的。其實你根本就沒有忘記過我!”顧泱泱一直糾結在這個問題上。
畢竟,對她來說,這問題才是最為重要的。隻有知道答案,才能知道寧玨的心。也就能知道自己之後到底要怎樣!
寧玨嘴角冷漠的上翹,輕蔑地說道:“顧大人,本殿下不得不佩服你們這些常年破案之人,果然想象力豐富的緊。你想聽見什麼?是本殿下一直沒有忘記你,還是本殿下這樣做都是為了能護你周全?你想聽什麼?是不是本殿下說了這些你便不會再來糾纏本殿下了?若真的是這樣,本殿下倒是願意告訴你!本殿下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顧泱泱麵對寧玨而站,可是在他喋喋不休時,她的視線已經轉移到了不遠處,一個形跡可疑的太監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