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脹鼓鼓的衣袋,黑皮的眼都要掉進人家的口袋裏去了,他想我隻要一疊就行了。
但是那個中年人長得身強力壯,黑皮和他相比根本就不在同一擋次,要是動武他黑皮無從取勝,再說黑皮的原則是犯小不犯大,殺人放火搶劫打砸的事他不敢幹,他也想過一個安逸快樂的新年。郵遞員身上的錢很可愛,今天自已一個人,無論如何也得不到了,他很挽惜自已沒有財運。
郵遞員跨上車不慌不忙地蹬著車前行,黑皮跟在他的後麵,那個郵遞員可能想小便了,他轉到風陵裏對麵的公廁時,把車架好,他進廁所去了。
這時麻老七他們三人出現在那個廁所前,當那個郵遞員從裏麵出來時,躲在門外的麻老七突然伸出了手。
黑皮看得真切,麻老七他手上冒出了一股煙霧,正好把郵遞員迎麵撞上,他沒辨清麵前的人時就倒下了,麻老七他們快速地從郵遞員身上搜出了五疊鈔票。
黑皮伸出了五個指頭晃著他的手,怕錢鋒看不清楚。
黑皮看得眼都大了,什麼東西那麼曆害,就噴一下那個人便乖乖地趴下了,當麻老七他們揚長而去後,過了幾分鍾那個人才慢慢地蘇醒過來。
黑皮想,這下有好戲看了,可是他卻沒事人一般,那個人並沒有報警,隻是呆立了一會他就依然騎著車走了。而他的那個錢包也不推薦撿起來。
黑皮本想湊近去看是什麼,可是他轉念一想,還是不要去碰好了,自已又沒作案,不然警方找上門來,他羊肉沒得到吃反惹一身臊,他才沒有那麼傻呢?
錢鋒見黑皮並不是在編故事,他對黑皮說:“既然你把所看到的都說出來了,我們認為你還是有誠意的,那好,現在我們就放你一馬,若是你胡編亂造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黑皮聽到他可以走了,忙問錢鋒他沒事了,錢鋒叫他不要走遠了,他們隨時都可以找他的,黑皮應了聲。
“好勒!”
轉身象兔子一樣奔了出去。
“這是不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黑皮說的也可能是真的,現在我們就順著這條線摸下去。”
錢鋒對倪洪說。
“好的,現在就開始罷。”
倪洪的些迫不及待了,他很想立功。
“隊長你說安排下一步的行動,事不遲宜呀。”
帶著倪洪和白小強,錢鋒他們把破案的第一步放在郵儲所,三人驅車直奔縣郵儲所,今天是鄧雪花和陳麗當班。她們正要下班回家了,刺耳的刹車聲使她倆同時抬頭向門外張望。
見三個公安魚貫而入,她倆都瞪大了眼,他們掏出證件給兩位郵儲員看後,錢鋒提出了要看夏天所收的彙款,正好郵儲員正是上次給辦的那兩位,見到公安局的人找上門,她們頓時亂了馬腳。
找了半天她們也沒找到夏天簽收的那筆款子的彙件,錢鋒給她們做工作,說並沒有她們什麼事,隻要看夏天是何時來取的款,她們就是不給那張單據。其實單據就在他們的抽屜裏,上次縣紀委的人來要,她們隻出示了收件,卻沒有把那收款人的簽字給他,現在大蓋帽上門,情知大事不好,她們因為有錯呀。
在錢鋒的步步緊逼之下,陳麗把那份彙款原件找了出來,上麵的簽字寫的是夏天,但從字跡上看卻不是書寫流利的字跡,錢鋒就這張彙款單直接關係到一個刑事案件,隻要她們說清楚了並沒她們什麼事。在得到錢鋒的許諾後,陳麗和鄧雪花把她們違反規定放出這筆彙款的來龍去脈道了出來。
由於冷水到縣城的路太遠,而那些小筆的彙款要讓冷水的收款人到縣城來領取,他們都認為不劃算,於是就叫郵遞員王世華給他們代簽字代領取,開始時她們也不同意,認為這樣做違反了規定,可是在一次那個領款人和王世華一同來時,他就說他們從冷水到縣城路程遠不說,還要耽擱半天工,讓老王代領他們並不反對,相反還很感激他,後來冷水的很多彙款都是王世華代為領取,卻從來沒有出過事。
在要過年的時候冷水有個叫夏天的有一筆彙款,數目是伍千元,王世華看了彙款單後,就要簽字代領,陳麗不放心,說這麼大一筆款子,出了事不好,王世華滿不在乎地說:“沒事,夏天和我的關係好著呢,保證出不了事。”
鄧雪花想了一下,還是同意了,她讓王世華簽字之後就把錢給了他,記得還是五疊,每疊一千元。
錢鋒把那張彙款單取走了,給她們留下收條,兩位郵儲員心裏七上八下的,她們不知有何噩運降到她們的頭上。
當錢鋒他們走後,陳麗長歎了口氣,鄧雪花也默默無語,過了一會還陳麗開了口,大不了就是讓我們寫反審,是禍躲不脫,躲脫不是禍,反正事已出了,聽天由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