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解石的地方,走向前麵貨架的時候,蕭然看似無意的踢了這兩塊石頭一腳,震蕩波傳遞之下,蕭然立刻發現,這塊四五十近的半賭毛料裏麵有翡翠,而且種色還不錯。
見柳子語提到那四五十斤的半賭毛料,孫鵬舉卻是一臉的尷尬:“既然柳小姐想要看看,那我就給搬過來,不過……”
不過什麼,孫鵬舉沒有說下去,當他把這塊四五十斤的半賭毛料翻了一個身,周圍那些圍觀的原石商人們都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了。
這塊四五十斤的毛料看觀表現不算很差,但是這石頭明顯被擦過,而且它表皮還有幾道明顯的裂紋,賭石的行家都知道,毛料上要是有裂紋的話,十有八九都是廢料,怪不得孫鵬舉的表情有些古怪。
隻是賭石有賭石的規矩,雖然這塊毛料成色很不好,但是孫鵬舉作為老板卻不能明說,如果因為他的言語,讓柳子語放棄了購買這塊半賭毛料,將來萬一這塊成色不好的毛料被人解開,出了綠,孫鵬舉就等於是得罪了柳子語這個大客戶了。
半賭毛料的表現不好,買不買還要看客戶自己的意思。
這柳子語也是賭石的行家,看到裂紋之後,便失望的搖了搖頭,慵懶的說道:“孫老板,您這生意可是越做越回去了,這半賭毛料都不怎麼好啊。”
孫鵬舉懊惱的搖了搖頭,指著旁邊那數百斤的毛料說道:“還不是被它鬧得,我花了幾千萬買到手裏,結果價格太高,沒人敢入手,我的資金也被套牢了,要是再過幾個月還賣不出去,我就直接解開它!”
當半賭毛料直接價格到了兩千萬,這已經很少有人敢賭了,孫鵬舉也是一時的鬼迷心竅,買下了這塊半賭毛料,結果到現在都無人問津,被生生的套牢了。
見柳子語沒有購買半賭毛料的意思了,蕭然笑著走上前:“孫老板,我對這個廢料比較有興趣,您開個價,要是價格不高,我就買下來練練手……”
“哈哈,小兄弟,你剛剛八塊全賭毛料能開出三塊翡翠已經是僥幸了,還想買這個廢料試試啊?”
“果然是新手啊,這種不信邪的勁頭,也就新手才有了。”
“嗬嗬,小兄弟,你是想將剛剛賣出去的五萬塊全賠進來嗎?”
蕭然一開口竟然是要買這個廢料,頓時讓旁邊的人發出譏諷的笑聲。
孫鵬舉則是訕訕的笑了笑:“你們別胡說,我老孫不是那麼黑心的人,這塊毛料怎麼可能要小兄弟五萬啊,這樣吧,給我五千,這塊毛料小兄弟你就可以拿走。”
從緬甸到雲城,這裏要經過各種手續,說實在的,這四五十斤的半賭毛料這個價格出手,卻對算的上童叟無欺了,畢竟單單這運費也要大幾千了。
蕭然是知道這個毛料的真實情況,卻不想占這個便宜,不然一會這孫老板非得吐血不可。
他笑了笑說道:“這樣吧,今天我就拿出這五萬塊,也不打算收回了,我就出五萬買下這塊半賭毛料吧!”
蕭然的這句話,讓場中驟然安靜了下來,人們見過買東西講價的,還沒見過有人主動加價的,而且這一加,就從五千到了五萬,就算是人傻錢多也沒這麼禍害的。
柳子語聽到蕭然的報價,也是下意識的轉動美眸重新打量了一下那塊四五十斤的半賭毛料,卻看不出蕭然為什麼要主動加價五萬。
隻有向老那雙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抹驚異和沉思,因為剛剛解石的時候,蕭然的手法就讓他感到詫異,如果說一塊石頭機緣巧合沒有切到裏麵的翡翠,還算合理,但是三塊都是如此,那就未免有些巧合的過分了。
所以,在沉思片刻之後,向老沉著臉向孫鵬舉說道:“既然這位小兄弟出價五萬,你就收下吧。”
向老的話再次讓圍觀的眾人感到驚訝,因為向老在賭石解石的圈子裏算的上是聲名顯赫,一貫是以公正不阿的形象著稱,現在卻認同了蕭然的開價,用五萬塊賣出一塊廢料,這就讓事情顯得更加的詭異了。
“難不成這塊廢料真的有古怪?”無數人心裏忽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但是賭石有先來後到的老規矩,他們可不想為了塊廢料,就破壞這樣的規矩。
孫鵬舉神色複雜看了蕭然一眼,咬咬牙說道:“行,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不過我有話說在前頭,這是塊廢料,萬一真的沒出綠,那我隻能收你五千,剩下的四萬五我不能收!”
“孫老板敞亮啊!”
“好!”
“孫老板,給咱們長臉了!”
孫鵬舉的一席話,讓周圍的原石商人們齊聲叫好,感覺孫鵬舉這事辦的漂亮,也讓人看看他們這些為了賭石賭上身價性命的原石商人,並不是唯利是圖,也有仗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