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僅僅是猜測,拿出來說做不得證據,萬一傳到那位小三上位的相府夫人耳中,她的小命也絕對保不住。安七七無聊地吃著花生米,算了,反正和自己也沒關係,那位小姐也估計是香消玉殞了,她就不摻和了。

“說不定這相府大小姐就是被這相府夫人害死的,你想啊,這大小姐嫁的好了,又有靠山,那以後肯定會找當年害她成為庶出的後娘報仇啊!所以這後娘就先下手為強了唄。”那個起先搶話的漢子又出聲了,此次他的同伴也附和,“那些權貴府裏不知道多少汙穢,說不定你說得還真有可能。”

“荒唐!”書生拍桌而起,“相爺殫精竭慮,為皇上分憂,是全天下學子是楷模,豈容你如此汙蔑!”

安七七免費看了一出好戲,有時候還是平民百姓看得清。

書生憤怒地指責漢子有辱斯文,那漢子一下站起來,雄壯的身體把書生對照地跟個小雞仔似的,一下就沒脾氣了。

同行的另兩個漢子勸著不要鬧事,小心招惹是非,那漢子也似乎有些後怕,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可惹不起這些當官的。最後四人鬧著哈哈走了。

後來書生和鏢師說的淨是些什麼大小姐貞烈,當為女子楷模之類的話。

安七七嗤之以鼻,不痛不癢地在這兒說這麼幾句,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用人家女子的死來滿足自己“高談闊論”八卦的心。安七七也沒什麼興趣再聽了,背起大竹筐接著往杏花村趕。

安七七抬手看表,快下午五點了她才趕回茅草屋。咦?這是她的小院吧?

隻見院子裏的雜亂草根全部都消失了,就連鬆動的泥土都被貼心地踩實了。那口缺了好大一個角的破缸也裝滿了它能承受的最大限度的水……

難不成是田螺姑娘?安七七四處瞧瞧,總算發現此刻屋頂上還有一個人在忙活呐!

那少年鋪平手裏的最後一把稻草,就麻溜地從茅草屋上下來了。

轉頭看見安七七回來了,頓時整個身體緊張地繃緊,有些曬黑的臉浮現出一片紅暈。

少年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安七七噗嗤一下笑出聲,這一和女孩說話就結巴的純情少男,在現代可還真沒見過。

“我叫安七七,是你幫我收拾的院子嗎?謝謝你!”

那少年紅著臉點點頭,“你,你,你~”

安七七笑著,盡量講話溫柔些,可別嚇壞人家小男生,“你叫什麼?”

“呦,你就是安姑娘吧,這是去鎮上買東西了吧,可算回來了,來,快把竹筐摘下吧!”門外進來一個包著頭巾的婦人。

可不是,這調戲小男生都忘記摘背簍了。安七七在那個婦人的幫助下脫去竹筐。

“我是住在離這兒不遠的白豆腐家,咱們中間雖然隔了挺遠,但中間也沒什麼其他的住戶,也算是鄰居了,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兒啊,盡管來找嬸子。這是我家小子,白江河,今年十七了,嬸子看你這屋子破得厲害,就讓他幫著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