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沈季澤又問了一聲,習慣於發放命令的他,重複一次已變得有些不悅了。

“是,是。不會,不會!”安建生忙回答。

其實安建生本是底氣十足的,心裏原也想好了,即便是帝京來的沈少又如何,即便是沈家家主又如何,他在他的江場當地頭蛇,沈家的生意也為難不到自己。

他原先麵對沈衝的時候,尚能把持得住,覺得毛頭小子不過如此,不想輪到了真正的沈季澤,卻是真的被對方的氣勢給鎮住了。

“好了,既然誤會已經解除了,那我和七七就先告辭了。等我和七七舉行婚禮的時候,再給安總發請柬。安總,你沒意見吧?”沈季澤這般問,安建生真是又想哭又想笑,自己怎麼說也是安七七的親生父親,女兒舉行婚禮的時候才可以被通知一聲。但安建生卻是不敢有異言,點頭應是了。

沈季澤便沒再與這群人廢話,如何大搖大擺地進來,便又如何大搖大擺地領著安七七出去了。

路過沈衝身邊時,竟也沒有看他一眼。這放在沈衝眼裏,便是沈季澤故意無視他輕視他。

雖然沈季澤確有此意,但若是沈季澤特地看上沈衝一眼,沈衝也會覺得是沈季澤嘲諷他,所以二人似乎天生的便是水火不相容一般。

待沈季澤和安七七離開了,整個客廳裏先是死一般的沉寂,過了許久,安建生才眼帶怨毒地看著沈衝道:“沈少?哼!你不該給個解釋嗎?”

沈衝僵在原地,安蜜兒更是猶如遭受了滅頂之災,臉色慘白,整個人仿佛都在往下耷拉一樣。

“快說!”安建生吼了一句,沈衝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哆嗦。忽然想到了什麼,把安蜜兒向前推了一步,又耳語了幾句。

安蜜兒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卻又強裝起鎮定來,笑比哭還難看,對著安建生道:“爸,爸,這件事其實也不怪沈,沈衝,他這,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

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安建生能立馬回給她一句,有個屁原因,但此人偏偏是安蜜兒,自己如掌上明珠般疼了二十幾年是女兒,便忍住怒氣粗聲問道:“什麼原因?!”

安蜜兒吞咽了一口口水,回頭看沈衝對她點了點頭,又在不斷向她使眼色,安蜜兒隻得硬著頭皮,小跑幾步走到安建生的身邊,裝著很神秘的樣子,對安建生道:“爸,其實沈衝才是沈家內定的下一任沈家家主,隻是現在被沈季澤奪權,隻要我們能保住他奪回沈家,那麼時候沈衝一定會給我們安家極大的好處的!”

安蜜兒胡亂編的這些話,說得實在沒有底氣,但好在安建生看不到她的臉,隻側耳聽著她說的話,倒也信了一二分。

“隻是,助他奪回沈家固然是好,可萬一失敗了,得罪了沈家,你難道要讓整個安家跟著沈衝陪葬?!”

“爸,看您說的,咱家又不比沈家差多少,你幫著沈衝肯定能成功的!這沈衝領了爸您的恩情,您還怕他以後不好好幫助咱家的生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