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者
太湖水清,反射著太陽的光芒。
太湖水深,映射出天空的顏色。
太湖水邊,一位年輕的漁者正在垂釣。
他已經出現了七日。每日都在相同的地方,就連坐姿都始終如一。
他雖在垂釣,可手中無杆。一根孤零零的釣線就這麼隨意的握著。
一人戲曰:“這樣能掉到魚嗎?”
漁者答道:“能。”
“太湖大魚多在水深處。你這岸邊垂釣,人動魚驚,哪還能掉到呢?”
“心靜則魚靜。”
話音剛落,漁夫將手一提,一尾七尺喬魚躍出水麵。
漁者每日傍晚便用草繩拴著幾條魚放在地上賣。他沒有去集市,也沒有去街道。他就在自己釣魚的旁邊,眼望太湖,靜靜地等待。
時間一長,由最初的三日不開張,漸漸變成了每日供不應求。
人們都說,這個漁夫的魚不一樣,有著獨特的味道。
漁夫卻知道,這是魚原本就有的味道。
他人捕的是驚魚,魚在受驚後,味道也發生了變化。
而漁夫的魚,卻是靜魚。被他釣上來後,魚依舊如同在水中一般,一樣的平靜。就算最後被開膛剮肚,魚的內心也是平靜的。其原因就是因為人靜。
▉被捕
自從秦窕負傷離開,再沒人來尋找熊凋。也許是朝廷已經將他忘記,也許吧。
熊凋心中有了從未有過的平靜,平靜得幾乎讓他忘記了一切。忘了師傅,忘記了仇恨,忘記了劍。
這平靜就如同一碗靜至了許久的酒,沒有一絲的漣漪。
可酒總有被人端起的時候,平靜也總有人打破的時候。
熊凋的平靜就被人打破了,那是一個神秘又有趣的女人,那個女人的名字叫夏芸。
熊凋很奇怪,為什麼每次遇見夏芸時她都在逃命。
這次也不例外,三十二名錦衣衛已經將她圍住,看樣子她沒有地方可逃了。
熊凋已經沒有劍,他就找旁邊學著他釣魚的男孩借了一根魚竿。
男孩有些奇怪地看了熊凋一眼,自己拿起熊凋扔下的那根線。
熊凋手拿魚竿出現時,夏芸的眼睛一亮。
錦衣衛眼睛也亮了,但是他們的刀更亮。
熊凋手中無劍,所以那根魚竿就成為了他的劍。熊凋是控劍的人,所以他想讓劍出現在什麼地方,魚竿就一定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寒刀閃耀,魚竿沒有光亮,但是它帶血。
當熊凋刺出第十五下時,錦衣衛隻剩下了四人。
一個頭領已經將刀架在了夏芸的脖子上,而他卻躲在夏芸的身後,另外三人卻站在了前麵。
“將魚竿……那武器扔下!”
頭領實在是不能將那殺了二十八人的凶器叫魚竿,但他也實在是不知道稱那東西叫什麼。
熊凋十分肯定自己能一下將那三名錦衣衛刺穿,可他也知道,那樣做夏芸就會死。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熊凋將魚竿扔到了地上,看著脖子上的三把刀,熊凋知道自己可能不能將釣竿還給那男孩了。
▉毒發
“熊凋,你怎麼這傻啊?”
夏芸蜷縮在角落裏,看著躺在石床上熊凋。
“哦!”
“你不擔心?”
“哦!”
“除了哦還會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