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事實。”
熊凋看著小白,問道:“鬼人是誰?”
“天字五號。”
“還有呢?”
“沒了。”
熊凋疑惑地看著小貂道:“難道你們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隻有一人知道。”
“誰?”
“主人。”
“主人是誰?”
“不知道。”
“那你今日來……”
“告訴你已經是天字殺手了。”她將茶水全部喝幹後,“這個碗我拿走了。”說完轉身往門外走。
小白抬頭看了看,又趴下打瞌睡。
“有個甲級任務,你接不接?”
“不接。”
“是唐門哦!”
熊凋眉毛一跳道:“不去。”
“哦!”小貂跨出房門,回頭看了看小白,“你需要一把劍。”
小貂離開不久,小白突然大叫了兩聲衝了出去。
熊凋起身外出,他不是去找小白,他去吃麵。
▉川蜀
管道上烈日如火,兩旁原本稀疏的樹葉都耷拉下來。樹上蟬聲噪明,更加讓這條路顯得炎熱。
樹蔭下歇涼的趕路人,都躲避著這正午毒辣的日光。隻有一人依然不急不慢地走在這條灰白的路上。
這條管道上隻有趕路人,每人都行色匆匆。哪有人像這人一般,如同散步。
行在毒辣的陽光中,他就像走在溫暖的春日下,幹裂的泥土,在他腳下也似乎變成濕潤的草地。
許多人都在猜想,這人一定住在不遠處,可誰又能看出他已經這樣走了四日。
熊凋已經進入了四川境內,他去唐門的原因是,鬼人接了殺唐敖的任務。
他心中滿是疑惑。
既然好奇,為何不去。
從武當山到唐門並不太遠,騎馬七日,步行半月。
熊凋卻足足走了一月。
遇店則住,有飯就吃,他全身除了那個大碗外沒有任何行李,畢竟銀票還多。
江湖亂,流寇多。
一路上也遇到了幾夥不長眼的盜賊,結果可想而知。
熊凋也因此多了一匹跛腳的老馬。看著它的樣子,熊凋並沒有騎著,而是牽著它走了十多日。
一人一馬怪異地來到了成都。
川蜀,四麵高中間低,這個季節讓在盆地中的成都變成了一個大火爐。
不過傍晚時分,街道上又瞬間熱鬧了起來。
酒館,人多口雜,一向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去處。熊凋在這酒店內坐了很久,各種消息聽了不少,可就是沒有一人提到過唐門。
熊凋叫來小二,扔出一兩銀子,打探一點唐門的消息。
誰知那小二恭敬地將銀子放在桌上後,立刻轉身逃了。
既然沒有消息,幹脆自己去看。
熊凋牽著馬,離開了成都,一路向西。
唐門位於川蜀以西,丘陵地區。氣候與成都大不相同。
熊凋行了兩日後,進入一片竹林。而名震武林的唐門就在這竹林之中。
竹林無路,一眼望不到頭。
一老者,在右前方伐竹。
熊凋沒有理會,他想既然唐門在這竹林之中,自己總會找到的。
老者卻高聲揮手,“小夥子!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