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
官道之上,烈日的陽光似乎要將地麵都曬得打卷,兩人慢慢地朝前走著。
其中一位穿著潔白長裳,俊美異常的公子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烈日,臉上滿是抱怨。
“和你一起總不怎麼舒適。”
另一位身穿會是粗布麻衣的青年卻帶著如同陽光般的笑容。
“我覺得馬車顛簸,還不如走著舒服。”
那公子撇了撇嘴,他當然明白其中的原因。
一個殺手,當然不喜歡將自己置於四麵有遮擋的環境之下,他習慣能清楚的掌控環境。
多情公子也習慣了遷就熊凋,隻能跟著他慢慢一起步行。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你確定是空手妙?我和你一起去的那個小碼頭,所有人的確都死了。”
熊凋一笑,道:“不是所有,你有沒有注意到碼頭上之前有個跛腳老頭?”
多情公子一愣,道:“不是死了嗎?有人看到他被人殺了。而且屍體我們也看到了。”
熊凋露出潔白的牙齒,看了多情公子一眼,道:“這個老頭從幾個月前來到這裏,每日的生活規律無比。每天工作,然後去街邊吃碗清湯麵,接著到西邊的破廟中睡覺。一連百日沒有一絲的變化。”
“這有什麼問題?”
“這就有問題。他每日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有其他人看著。甚至是去茅房或者洗澡都不例外。他的生活完全在別人的眼睛下麵。這就很不正常。不可能有人會這樣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就一定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有人給他作證。”
“我們不是看到他的屍體了嗎?”
“屍體是假的.”
“這不可能!雖然相貌已經不能辨認,但從他的身材和斷腿可以判斷就是那老頭。”
熊凋笑得更開心了,多情公子看著他那帶著嘲笑的眼神,感覺很不舒服。“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的確,他的斷腿沒有一絲的問題。可你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對一個經常背著重物的跛子來說,他那條斷腿上還少了一點東西。”
多情公子多情公子一愣,臉上恍然大悟道:“少了繭!那條被重物壓著,在地上拖來拖去的腿上怎麼會沒有繭呢?”
熊凋抬頭看了一眼遠方處,一個小茶棚出現在了路的拐角處。
“那死去的跛子老頭腳上一點繭都沒有,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他不是個經常走路 的人。”熊凋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那個茶棚走去。
可剛到茶棚,二人忽然全愣住了。
茶棚內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在這滿是灰塵的道路上,桌上的茶碗依舊光亮。而角落處依舊燒著水。
就在這時,多情公子擰著眉頭來到桌邊,他慢慢地將桌上的一張紙條拿了起來。
“夢裏雨水落青樓,姑娘多情戴金釵。”
熊凋瞟了一眼笑道,“看樣子有人等不急了。”
多情公子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紙條,之前夢水兒失蹤之時,也留下了一張一模一樣的。他看了一眼熊凋道:“我們是不是快些去找空手妙?”
“不急,我們之前還必須去先找一個人。”
多情公子的劍眉一挑,“上官謹?”
“恩。”
“你確定你能將他叫出來?”
熊凋撇了撇嘴道:“不確定,不過不叫上他,那空手妙還真的抓不住。”
■上官
離太原十裏處的幾間簡單的農舍。
多情公子皺著眉頭道:\"他為什麼不換個好一點的地方。\"
熊凋笑道:\"如果他願意,他幾乎能在任何地方去住。可他就是有些小氣。\"
\"哈哈哈!\"多情公子大笑道:“我第一次聽說有人說金錢幫公子小氣!”
\"我說的小氣是他的誌向。幾間店鋪就將他捆在這裏了。\"
多情公子問道:\"那你如何能請出他,你有什麼辦法?\"
熊凋苦笑道:\"現在還沒有辦法。要不我綁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