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
眼睛越來越亮,代表著期待越來越強烈。
可很多事情,越是期待,反而越會失望。
就在她幾乎馬上要看到熊凋的血時,她麵如死灰。
這帶給她的不僅僅是失望,還有死亡。
熊凋依舊沒動,多情公子雖然麵露擔憂,但也沒有動。
但是那把刺向熊凋的匕首被擋了下來。
更確切的是,被人一刀砍了下來。
這一刀不光將匕首砍下,而且連帶著這個小店也被一分為二。
整個小店被完整的切開,熊凋與多情公子在一邊,而那個女殺手卻在另一邊。
女殺手根本想不通,為什麼那個懦弱、膽小的小二竟然能用手中的菜刀砍出如此猛烈的一刀。她根本沒有在想,因為她已經不能思考了。
脖子處的血洞,將她眼前的一切,將她腦海中的一切都帶入了無底的黑暗之中。
既然一招已過,那熊凋當然可以有所行動。畢竟一個想殺自己的人,還是不要留在世界上比較好。
熊凋桌邊的劍,似乎沒有動過。可是那從劍上緩慢流到地上的鮮血卻說明了一切。
女殺手的屍體立刻被小二抬了出去,小店裏似乎又恢複了平靜。可從天花板上的裂縫中飄落的雪,卻給整個小店帶來了一股寒意。
小二在熊凋桌上又送來一大籃饅頭後,回到櫃台後麵,他又打起了瞌睡。似乎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打瞌睡。
一片雪花,慢慢地飄到了熊凋的大碗裏。大碗裏的茶水瞬間將它融化,讓這天地之水也變成了那紅棕色的茶湯。
“你怎麼知道會有人來幫你!”多情公子正一個一個不停地往口裏塞著饅頭。
“我不知道。”
“這不可能。”多情公子似乎有些噎住了,端起熊凋的大碗喝了一口後,才緩過氣來。
熊凋笑道:“我知道血鳳盟要殺我。但我也知道暗河現在必須保護我。我想暗河應該不會輸給血鳳盟吧!”
多情公子道:“你就憑這個?難道你不擔心,暗河的人沒有來嗎?你就敢拿自己的命來賭?”
熊凋道:“不不不!我不是信任暗河,才敢拿命來賭。我是來賭你吃五十個饅頭。有什麼事情比多情公子吃五十個饅頭更有趣的?我想很多人知道了,也會拚命來看看吧!”
多情公子白了熊凋一眼,麵露難色的看著籃子裏剩下的饅頭,咬了咬牙又開始吃起來。
這裏的饅頭還真是貨真價實,個個都是三兩重的死麵饅頭。
多情公子想必已經對饅頭產生了巨大的仇恨,他一定一輩子也不會再吃這東西了。
自始至終,那個小二沒有和熊凋他們說一句話。熊凋與多情公子也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直到多情公子將那一籃子饅頭全部吃完,立刻衝了出去後。熊凋才笑嘻嘻地跟出了小店。
■雪路
風雪在突然之間又變大了許多。
滿天的雪花已經將周圍的一切全部籠罩,就連不遠處那高聳的九道峰都已經看不清晰了。
在這暴雪封山的時候,依舊有四人頂風冒雪前行。
這四人,看起來十分的奇怪,誰也想不同,他們到底是怎麼會聚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