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噗嗤一樂道:“你還當書童!你自己的名字會寫嗎?”
“額~你會嗎?”
嵐搖搖頭,道:“我隻會寫自己的名字。”
“那你先教我寫你的名字,其它的字我會慢慢想辦法去學的。”
“我的名字叫嵐,是這樣寫的。”
嵐嘴裏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熊凋手心慢慢地寫了一個嵐字。
熊凋在手心寫了幾遍後,忽然掏出了一把小刀。
嵐下了一跳,道:“你要幹什麼?”
“你這裏又沒紙筆,我怕忘了。”說著熊凋蹲在床前,在床沿上,認真地刻了一個嵐字。
這個字刻在床沿上,也刻在了熊凋的心裏。
■噩耗
從那以後的日子,熊凋真的開始找人學寫字。可奇怪的是,包括自己的名字在內,所有字他學後第二天準忘,可就隻有嵐這個字,他卻一直記得。
熊凋不會放棄,為了嵐,他絕對不會放棄的。
可是有一天,他聽到了一個消息。
這個消息如同一道霹靂,將他所有的希望全部劈成了粉末。
九道莊主將嵐許配給了一位護院的守衛。
熊凋心如死灰,他能去找莊主說嗎?
笑話,一個奴隸根本就不可能見到莊主。
當天夜裏,熊凋不顧一切地來到了嵐的房中。
黑暗的房間內,嵐靜靜地坐在床頭。
“那是真的嗎?”
“恩。”
“你難道沒有說,你喜歡的人是我?”
嵐低頭不語,淚水從眼角滑落。
“你為什麼不說!”熊凋已經完全瘋狂了。
嵐抬頭狠狠地看著熊凋,任由眼淚不住的流下,“我能說嗎?我有資格選擇嗎?”
熊凋已經呆住了,他明白,莊主說出的話,是絕對不會輕易收回的。
“怎麼辦?”
嵐低頭,輕聲地說道:“我們沒有資格選擇。”
滴答,滴答。
一滴滴眼淚,不斷地落在漆黑地木地板上,熊凋抱著頭,內心如同被一把把鈍刀不斷地割著。熊凋第一次感覺到了心痛,這不是一種形容,而是心真正地在痛。
“嵐……我們跑吧!”
熊凋的聲音異常的輕微,可嵐聽起來卻如果洪鍾一般。
嵐用一絲異樣地眼神看著熊凋,她不敢相信,熊凋竟然有這樣的膽量。
熊凋的帶滿霧水的眼中,發出一道堅定的目光。“嵐!我們跑吧!”
“能行嗎?”熊凋的話也讓心灰意冷地嵐生出一絲希望。
“能行!”熊凋點點頭道:“我知道後院有一個狗洞,而且上麵有幾塊磚頭已經鬆了,我們可以從那個地方鑽出去。”
嵐的眼睛似乎也越來越亮。
熊凋咬著嘴唇,“嵐,明天晚上,我們就一起跑!我們一定行的。”
“恩!”
當天夜裏,熊凋偷偷起床,來到後院的那個狗洞前。
他用手搖了搖上麵的磚塊。磚塊已經完全鬆動了,隻需要一點力氣就一定可以搖下來。
隻要這幾塊青磚弄下來後,那洞的大小就完全可以讓人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