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
書房很好找,又或者說根本不用找。
隨便找個傭人以一問都知道,再說這段時間找莊主的人也不在少數。
書房內燈火通明,一個人影投射在窗戶上。
熊凋手中的劍沒有刺出,反而別在了腰間。
熊凋是殺手,可熊凋不是個稱職的殺手。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熊凋一步跨了進去。
“你來了?”夏義天的笑容如此的自然,就像熊凋是他一直在等的老朋友一樣。
夏義天起身,將手對著熊凋一伸。
熊凋從懷中掏出大青碗遞了過去。
夏義天一笑,看了看手中的大碗。然後往裏麵倒滿了茶壺中的茶水。
“聽說你不喝酒?”
“是不能喝。”
“喝了會醉?”碗還在夏義天的手中,雖然已經倒滿,可他沒有遞給熊凋。
“喝酒都會醉。”
夏義天道:“那怕什麼?”
“我醉了就會殺人。”
夏義天一笑道:“那更加不怕了,你今天來不就是殺人的嗎?”
熊凋道:“也不行?醉了殺人,牙會痛。”
夏義天一愣,笑道:“殺人怎麼會牙痛?”
“如果用牙齒殺人,牙就會痛。”熊凋直接從夏義天的手中拿過碗,一邊坐下一邊喝了一口。
“好茶。”
夏義天笑道:“難怪江湖上都說你會品茶。”
熊凋道:“我不會,我隻知道,夏義天的茶絕不會是什麼壞茶。”
“那你也會品茶。”夏義天笑著,直接坐到了書桌上,道:“你來不是殺我的?”
“不是。”
夏義天哈哈大笑道:“難道你真是來找我品茶嗎?”
熊凋眼睛看著夏義天道:“你難道真不認識我?”
“當然認識,江湖上的墨劍熊凋,竟然化妝成一位下人前來。我要是真不知道那就是我的不對了!”
熊凋對這個回答有些不滿意,“你知道我頭上的傷口嗎?”
夏義天道:“我知道。”
“你真不知道我是誰?”
夏義天將頭一轉,從桌上端起茶杯,“我知道你是墨劍熊凋,難道還不夠嗎?”
熊凋不相信夏義天沒有認出自己,他那帶著笑意的眼神,熊凋明白他絕不會承認熊凋就是以前九道山莊的努力。熊凋冷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那你說說我頭上的傷口吧!”
“你頭上的傷口是被劍所傷。而且隻有一把劍能割出這樣的傷口。”
“什麼劍?”
“武當兩儀劍。這劍脊處呈波浪形,隻有它割傷時,會帶上波浪形的灼傷,形成你這樣的疤痕。”
忽然夏義天哈哈大笑起來。
片刻後,夏義天道:“玄虛道長出劍的次數十分的少,可他竟然在你兒時就割傷了你,這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嗎?”
熊凋歎了口氣,道:“既然這樣,我就隻有將工作完成了。”
誰知熊凋的話音剛落,夏義天手往桌後一套,一把利劍已經握在手中。
這把劍竟然早已經出鞘。
熊凋一愣,笑道:“仁義大俠,不是從不提前出劍的嗎?”
夏義天笑道:“如果在熊凋的麵前,還謙讓的話,那就死定了。我可不想死,所以隻能提前出劍了。”
熊凋道:“你先出劍,就可以不死嗎?”
夏義天手中的劍已經飛舞起來,之間寶劍上下翻飛,那劍光竟然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屏障。
“如果你提前出劍,那我一定死了。可是現在我已經開始防守了,那我就絕不會死。”
熊凋眉頭一挑,“你有如此大的把握?”
“是!”
■父親
果然,夏義天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