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命
隨著太陽的漸漸落下,街道上的人也越來越少。一些小貨攤位也開始收拾著,盤算著一天的收入。有人歡喜有人憂。但在京城這樣一個遍地黃金的地方,如果你還賺不到錢,就應該自我檢討一下了。
還有一些人,依舊努力著,希望靠這太陽下山的時間再多一些收入。
和這些小販和商鋪不同的是,那些乞丐。他們根本沒有理會時間的早晚,依舊坐在街旁。更何況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家可回。
西門吹雪半倚在石橋的台階上,麵前的兩個青碗一新一殘,一個已經堆滿了銅錢,一個卻是空的。新碗已經裝不下那些銅錢,有幾個已經掉到了地上,而那個破碗,卻沒有一人往裏扔東西。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乞丐,新碗是裝錢的,而舊碗是吃飯的。如果將錢扔到舊碗中,就算那是一萬兩,也會被他反扔回臉上。
西門吹雪低著頭,看著一雙雙忙碌的雙腳快速的走過,他心想著,可能今天再不會有什麼收入了。
就在這時,一雙腳停在了他的麵前。
西門吹雪心中一喜,雖然這雙腳上穿著破舊的草鞋,但是多上一個銅板,他也是很高興的。
一疊紙扔了下來。西門吹雪眉頭一皺,因為這疊紙已經扔到了他那殘破的舊碗中。雖然他沒有看清這扔下來的是什麼,可他心中卻非常的不喜。因為舊碗不是用來乞討的。
西門吹雪皺著眉頭,一把從碗中拿起那疊東西。等他拿到手中才發現,這疊紙竟然是一疊金票。通天錢莊的金票。
西門吹雪冷笑一聲,剛想將那疊金票扔回去,忽然聽見。
“你最好還是收回去。這可是一萬兩黃金。”
西門吹雪道:“難道一萬兩黃金,我就必須收下嗎?”
“不!你不是必須收下,而是最好收下,因為這一萬兩黃金不是送給你的,而是買東西的。”
西門吹雪一愣,抬頭看著眼前的青年,道:“我這裏似乎沒有什麼值一萬兩黃金。”
“有。既然你能請走冷紅樓,你的命就值一萬兩。”
西門吹雪忽然笑了起來,“我明白了,你是熊凋。”
“是!”
西門吹雪道:“我真沒想到,你會來找我。你也是殺手,為什麼還會來找我呢。”
熊凋也是殺手,當然明白西門吹雪去抓冷紅樓是受人所雇。
西門吹雪沒想到熊凋竟然會直接早上自己,因為江湖中從來沒有找殺手尋仇的。
熊凋淡淡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你隻是收錢辦事而已,但我就是要找你。”
西門吹雪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不講理,那我就沒清閑日子可過了。”
熊凋道:“你不用再擔心這些了。”
熊凋話音剛落,就發現一隻肮髒散發著惡臭的腳踢了過來。
■詭刺
西門吹雪一腳提空,順勢一個翻滾站了起來。地上的兩隻碗也順勢被他收到懷裏。
熊凋道:“那兩隻碗你不用再管了,因為你再也用不上了。”
看著熊凋緩緩抽出的黑色的劍鋒,西門吹雪笑道:“都說墨劍熊凋的劍不可擋,今日終於有機會見識一番了。”
墨劍如夜,一刺十劍。
熊凋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劍竟然全部落空了。
熊凋微微一握,那冰冷的劍柄,提劍再刺。
十劍、百劍、千劍、萬劍。
劍鋒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衝向西門。可是西門的身體卻如同一片柳絮,隨著那狂風暴雨瘋狂地擺動著。
西門吹雪的身體似乎每一次都是那樣驚險,每一次都差一點就被刺中了。可是就是那麼一點,熊凋卻怎麼也刺不中他。
風雨驟停,西門吹雪的身體也停了下來。
“的確很快,但是這樣可殺不了我。”
熊凋冷笑一聲,道:“我錯了,你的命不止一萬兩黃金。但是你放心,你死後我會將餘下的錢全部燒給你。”